看不见身形人忍不住轻轻在少年头顶抚过,想要安慰这个伤心少年。
周宇正垂眸思考着下步行动,突然就感觉头顶有些凉意,似乎有谁正抚过他头顶样。
“!”
周宇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透着股冰凉气息。
“谁?你到底是谁?”
周宇垂眸看着眼前这个孱弱无比男人。
那昔日高大身躯现在竟变得如此可笑,就像坨将要腐烂肥肉样,让人作呕。
周宇祖母绿色眸子里散发着幽幽光芒,他唇角微勾,露出抹说不出什意味笑容。
“亲爱父亲,还有事,晚安。”
“给老子站住!……停下……fuc…k…”
“你这个小杂种!怎没到月底?嗯?是不是你拿去用!妈!你这个狗屎!”尤金奋力地站起身,边骂边往周宇这边走,像是要打他样子。
周宇冷冷地看着这个连行走都有些困难男人靠近自己,身形丝毫不动。
随着尤金越靠越近,周宇并没发现,他投影在墙上影子开始扭曲,似乎随时会有什东西跳出来,杀掉敢于欺负他人样。
他周宇,直在过这样日子吗?
果然,这个世界已经腐烂。
道去向。
而他父亲尤金隐瞒母亲行踪,并宣称她抛弃他,抛弃这个家。
这个如此热爱着这个家女人就此没音信,还背上这长达十八年恶名。
“饭做好。”
周宇将热好意大利面端上餐桌,然后就脱下围裙,准备回房间去换衣服。
直在他身边窥探他生活那个东西,到底是什?
关上房门,将所有污言秽语拒之门外,周宇倚在房门上,面无表情。
他曾经,真非常崇拜他父亲。
他努力地学习,只为得到父亲声夸奖,哪怕只是个微笑。
可惜,这个所谓父亲并不需要那些东西。
黑发绿眼睛少年沉默地倚在房门上,似乎快要哭出来样子,让人心疼极。
所有人,都该沉睡在梦境里,承受该得惩罚,再也无法醒过来。
噗通——
体型硕大男人时没站稳,摔倒在地上,发出声粗重呻、吟。
“**!快点把老子扶起来!你这个狗杂种!”
男人满口脏话,眼中毫无对于自己亲生儿子亲情,反而满是恶毒诅咒。
他裤腿几乎湿透,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不说,还特别冷。
尤金费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仅仅是这样个简单动作就让他累得不行,不停地喘着粗气。
“呼,站住!小杂种!这个月救济金领过来没!”尤金撑开沉重眼皮,眼神呆滞,却丝毫掩不住那对于金钱贪婪。
这笔救济金是镇子里教堂每个月发放给贫困学生当做生活费,然而这笔钱却总是花不到周宇身上,往往都会被这个酒鬼父亲拿去买酒或者换取那些所谓“神明赐福”。
“还没有,时间还没到月底。”周宇停下步子,冷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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