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惊璆!不准!挠痒痒肉!”
“别踩脚!右腿麻劲还没过嘶——”
在客厅还没睡盛外公回头瞟眼厨房里盯微波炉陈惊璆和懒散靠坐在红木椅乖外孙,前者头发凌乱、脚背红红,后者脸颊布满红晕,看就知道两人才刚打过架。
打架好。感情好才打架。
像他们这个年纪,不红脸、不打架就不正常,吵吵嚷嚷、热热闹闹讨人嫌才是青春嘛。
不出所料,陈惊璆立刻后退,并且发出隐忍短促喘息。
抬头打量着陈惊璆,盛明安满意地看到他浑身僵硬好像扎刺样,面孔惊诧而微微扭曲,整个人瞬间就从沉稳成年人变成狼狈但朝气满满少年人。
“腿麻……”盛明安确定地说。
腿麻所以扶墙站立,但还端着表情好像身上背负八百吨重形象包袱,盛明安瞧两眼就想戳破陈惊璆形象包袱看他龇牙咧嘴样子。
虽然没有龇牙咧嘴但表情破裂。
舆论反转只在瞬息之间,而对盛明安来说,就是睡觉事。
下午在地下室播放默片,环境清幽、光线暗淡,旁边还有个睡得很香陈惊璆作催眠,盛明安困意上头便也睡。
醒来后,默片放映结束,陈惊璆盘着腿,正在看书,察觉到盛明安醒来动静便抬头:“还冷?”
盛明安睁开眼就发现身上盖着毛毯,闻言就猜可能是他睡着后感到冷,先步醒来陈惊璆搬来毛毯盖到他身上。
摇摇头,盛明安裹着毛毯爬起身打个哈欠,鼻音很重地询问:“几点?”
盛外公笑脸就没下来过,他老早就察觉陈惊璆太成熟,而安崽太冷静,两个人之间相处克制礼貌,从没勾肩搭背,说话时相距至少米。
但哪有朋友生疏成这样?
现在闹脾气才对。
盛外公今晚做猪脚面线,高汤和面线分开存放,陈惊璆热好后端出来。
高汤浓香,面线筋道,配料丰富,盛明安拿起筷子,瞟眼头发凌乱陈惊璆,抿
陈惊璆瞪着他,嘴唇嚅动:“你故意……”
“…”盛明安沉默片刻,扔开毛毯,爬起身快步走到地下室门口,边伸懒腰边说:“你刚才说什?太小声,听不清。外公好像在喊,出去。你等会能走,出来记得锁门。”
身后良久都没动静,盛明安便放心放慢脚步,右脚刚踩上楼梯就听到耳旁刮来风声,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就被从天而降毛毯盖住头,然后被个温暖怀抱拥住。
盛明安愣住。
下刻——“!”
陈惊璆:“晚上十点半……”
“这晚?”盛明安惊。
他应该是下午五点多睡着,睡居然睡五个小时。
陈惊璆:“盛外公下来找过你。”他合上书,扶着墙起身说:“如果你醒就出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另外就是外交部和华科院同时声明你科研成果,外网舆论已经解决。”
盛明安盯着面无表情陈惊璆,忽然凑过去并伸出食指戳下他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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