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alpha大步闯进来,沾满污垢军靴踩在纯白羊绒地毯上,他以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速度按住黎松韵肩膀。
浓郁信息素席卷黎松韵,气势磅礴,不容抗拒。
在和顾勉结合前,黎松韵直以为这样alpha是冰雪味,或是铁锈味,像个刀枪不入机器。
但其实并不是,沉郁柏木味中夹杂着丝薄荷香,不甜,也不苦涩,是寒凉里温柔。
据说崖柏气味特殊,即使干枯百年也不会受到蚊虫侵扰。
英挺长眉下灰蓝眸冷到像是淬冰,顾勉看着黎松韵,平静道:“等你做完直播,们再起回家。”
夜幕已经降临,深蓝色天空上高高悬挂着轮清月,寒霜般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地面,黎松韵系着围裙,他脸上沾点面粉,他视线直直地望着顾勉,看着那个从始至终都傲慢又自负alpha。
他已经很累。
黎松韵张张嘴,他努力打起精神,用平和语气说:“不,做完直播就在这个房间里睡下,你回去吧。”
长长睫羽在眼下投下片阴影,顾勉双眸晦暗不明地看着和黎松韵站在起焦简。
,就快步向房门口走去。
自动跟踪直播球追着黎松韵飞出来,和黎松韵起看到眼前这幕——
焦简仿佛做坏事被抓包般飞速打开家门,门外站着道修长挺拔身影,屋内光线明亮,顾勉站在门外阴影中,深邃眼眸牢牢盯着他,说话时低沉嗓音带着顾勉式强硬和利落,“黎松韵,们回家。”
看到顾勉后,黎松韵脸上笑意点点消失,他在这刻似乎想很多,又好像什也没想。
顾勉能找到这里他并不意外,顾勉这厉害,有什是顾勉办不到?
就像顾勉这个人,哪怕相处百年,也不会在这个人心上留下任何痕迹。
黎松韵身体不自觉微微颤抖,这样信息素支配他整整二十六年,极高
他们站得很近,都沐浴在暖黄色灯光下,而他却站在门外,好像个突兀闯入者。
这个alpha和黎松韵是什关系?
为什黎松韵要突然和他离婚?为什黎松韵会和这个人起踏进他们婚房?为什黎松韵能对这个人笑得那灿烂?
又是为什,他此刻心好似被毒蛇啃噬,被毒液侵蚀。
他维持很久很久理智在这刻无声地瓦解,崖柏味信息素失控地从顾勉体内扩散,这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提前来临易感期。
那高高在上俯视态度,他说什对顾勉来说根本不重要吧。
“顾勉,在做直播。”他说。
他在做直播,他在满怀希望开启段崭新生活,段没有顾家生活。
他希望他可以安安静静从顾家走出去,他可以什都不要,如果小风更想留在顾家话,那甚至是抚养权他都可以放弃。
他已经退让到极致,他想不出自己还可以怎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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