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张张嘴，仍然没发出声音。
该唱什
“接着唱啊卞哥，是不是忘词
下
句是fiy开头那句。”
对。
fiy开头那句。
大脑空白，忘记自己刚刚干什，下秒又该干什。
整个世界瞬间将他孤立，他茫然地盯着下面
黑暗。
音乐声还在接着，可唱歌人却不出声，跳舞人脚下停，疑惑地望着台上。
嘈杂声越来越大，卫卞愣愣地站着。
“卞哥，卞哥。”
他拿着这两个盒子，在郭浩带血声音中慢慢往江边走去。
“成江这边风景也好，”戚庄，“安静自由，没人打扰。”
郭浩抓着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不要不要”
“也是撒骨灰好地方，”戚庄抛抛手里盒子，“段碧兰，
会把你都撒在这，看在这个份上，你保佑卞儿，让他开心快乐，身体健康。”
他解开盒扣，最上层骨灰随风飞扬，往奔涌江上落去。
不会够。
兄弟不兄弟，女人不女人，这样人同情他，不如去同情条在垃圾堆里苟延残喘流浪犬。
郭浩钻进叫段碧兰牛角尖，越得不到越成为执念，他拿自己爱情沉醉在自己幻想之中，或者在他世界，他才是受尽委屈、最为大无私人。
戚庄蹲在他身前，“你求”
郭浩眼里闪过屈辱，看着木盒又坚定，“求求你把她给吧，求求你。”
过人。
过会，戚庄出声道“把外套拿来。”
别人送来外套，戚庄抽出纸擦擦手，才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掌心小黑色盒子。
郭浩躺在地上，呼吸下子粗重起来。
戚庄淡淡地看着手里木盒，再去看地上人。
他清清嗓子，终于能说出话，
身后人喊他“别玩，唱歌”
哦，对，他应该唱歌。
卫卞把话筒放在嘴边，想出声，却发不出声。
话筒坏
他拍拍话筒，掌心拍上去声音却响起来。
“不”
郭浩目眦尽裂，浑身上下涌上股强大力量，他不计后果地往戚庄冲去，抱着戚庄腰，两人同坠入湍急江面。
在最后刻，戚庄听到他话，“失去挚爱痛苦，也想让卫卞感受这种痛苦。”
卫卞突然忘词。
他在舞台上，看着下面人群发愣。
“放过你，”戚庄喃喃道“你会放过卫卞吗”
“怎能防得住呢，个电话，个短信，封信，你都恨不得把他拽到叫段碧兰地狱里。”
戚庄起身，突然笑，“你把人分成三份，你这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
郭浩说不出话。
戚庄伸手，有人送上郭浩背包，包里正放着他身上带着那份段碧兰骨灰。
“戚庄”郭浩样子可悲可怜，身上沾着泥水和血迹，他眼角青肿，指缝抓着你，“求求你把她给。”
戚庄心想，看着可怜吗
可怜。
他揍人挑都是软处，不会死，但后遗症很大。
但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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