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燳青愣下,随即笑容加深:“被你套
看着吉普赛人毫无悔改之意,黄毛想起以前看过则故事,恶徒死后打落地狱受苦,日日祈求佛祖救他脱离苦海,于是佛祖降落根蛛丝,恶徒抓着蛛丝死不放手,反将其他竞争者踹打下去,最后蛛丝断裂,恶徒堕入更深层地狱。
吉普赛人和恶徒,上帝和佛祖,他遭受审判和那根垂落地狱蛛丝,何其相像。
“你觉得这是公正审判吗?”丁燳青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轻声询问。
黄毛断然否定:“不是。”
这算什公正审判?
黄毛整个人倒吊着蹲在天花板观摩互殴现状,吉普赛人伸出干枯手:“救。”
将胖子保安人皮撑得膨胀死灵齐刷刷扭头,冲着黄毛发出怒吼,恐吓他胆敢插手就起屠杀。
黄毛不在意,视线落在吉普赛人腕间人骨手链:“你是怎复活?吉普赛诅咒应该怎打破?为什吉普赛诅咒可以压制酒店诅咒?”
吉普赛人狠狠踹开胖子保安,又被扑住,压在地板爆锤,下半身骨头都被打断,痛楚通过神经传达至大脑。
吉普赛人苦不堪言,虽恨黄毛优哉游哉地看戏,可明白眼下就他能帮助自己,便忍气吞声说道:“因为也见到天启四骑士。”
用自以为是惩罚迫使吉普赛人魂体滞留酒店,导致三年来多少命案发生?
这只是个愚弄可怜弱小人类,从而获得快感自私神明罢。
“你说得对,盘踞欧洲战场神明是个战争狂、愉悦犯,傲慢自私,恶劣病态,个比垃圾好不到哪里去蛆虫。”
黄毛冷酷辛辣评价换来丁燳青奇异目光,他侧过头,仔细看着岑今侧脸,良久露出温和笑容,认可地说道:“精准。”
岑今挑眉:“这意思是间接认可耍弄你东西是耶和华?”
“哦?”黄毛感兴趣地问:“是哪个骑士?骑着什颜色马?”
吉普赛人愣:“没有骑马,他做骑士打扮,突然出现在备受折磨面前。每天都必须经历饥饿和被烧死痛苦,在快被折磨疯时候,天启骑士出现在面前,他说能帮复活,但复活不是结束,而是痛苦开始……”
停顿会儿,吉普赛人专心致志对抗胖子保安,喘口气后继续说道:“睡觉醒来,就在这个保安身体里,那时欣喜若狂,立刻离开这见鬼酒店,结果发现走不掉!被困在酒店里,日复日,和那些可怜魂体有什区别?这算什复活?”
吉普赛人此时变得很像墙壁里兔头人,大声控诉上帝不公:“甘愿接受审判,带着上帝旨意而来天启骑士,既然答应救、为什让深陷地狱?如果犯罪,被火烧死、死后受饥饿惩罚已经足够还罪不是吗?不公平!这不公平!”
黄毛轻声:“可你死后还继续犯罪不是吗?利用酒店诅咒、兔头人和诡画杀死前来分赃同伙,死不悔改,落到现在地步怪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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