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认清身份是你最自以为是
地方，
“还说乖顺、放弃反抗……你乖顺过吗？你有可能乖顺吗？不要在这种时候趁机给自己贴金。”
丁燳青嗤笑，终于擦干岑今脸，视线落在他眼睛，看到里面密集红血丝，和那爆发出来尖刻强烈情感，乍
看好像红
眼。
他不由愣怔，微不可察地叹息。
“岑今，你活得清醒，
没见过比你更清醒人，神明也不及你。”
“不好吗？”岑今逼近，几乎和丁燳青脸贴在起，语气诡异平静：“清醒是过错？”
番话如利刃毫不留情地割开岑今混乱病态心理，看到惨烈牺牲，岑今觉得灾难本可以不必发生，只需要忍受丁燳青带来威胁。
或者大方点，卖出身躯，配合丁燳青演出，从他手里换取同等价值东西，比如帝释天计划。
毗湿奴未复活前，丁燳青提过几次，明显知道内情，只需要他像购买脑域开发服务样付出代价就能提早步知道帝释天身份、他目，灾难完全可以避免。
但是岑今而再、再而三地拒绝。
“你把通往结果捷径摆在面前，让选择，选择拒绝。”岑今握住丁燳青虚虚拢在脖子处手，扯开抹笑，神态有些癫狂，像个装满沸水瓶子，表面平静，内里出现裂痕。
“清醒过头，反而认不清自己。”丁燳青温柔地撩开岑今颊边头发，顺到耳朵后，轻声柔和地指出他性格隐秘又尖锐矛盾部分：“你觉得你普通平凡吗？”
大脑被丁燳青双手按住，撕裂般剧痛自头皮传来，那种脑域被搅动、改造感觉第四次出现。
岑今瞳孔紧缩，眨不眨地盯着丁燳青。
“你说你认清本分、安于平凡，不配当个救世主，问题是你真认清吗？如果认清，你还叫出来干嘛？”
岑今疼得牙齿打颤，咯咯作响。
“驱逐你，以为能平衡两个神明，用自相残杀这种幼稚手段困住你们，结果脚踩进早就挖好坑……丁燳青，这切都在你掌控中，跑不掉，自栽跟头，摆脱不你、离开不你、赢不你。你希望畏惧、放弃反抗，乖顺地接受你安排，成为你心目中主角是吗？”
“都说完？猜也该说完。”丁燳青扳过岑今，握着他肩膀面对面，边用拇指擦掉几乎盖住岑今眼皮血痕边说道：“你先驱逐，怎
表现得比还委屈愤怒？”
岑今皱眉：“在你算计里，还不能生气？”
丁燳青气笑，擦着岑今脸颊灰尘力道大点：“是提醒过你，你不信。岑今，你不信。当然以表现来看，你不信、想摆脱，无可指摘。但是对公平点，不能反过来指责居心叵测，从来堂堂正正用阳谋，银货两讫、童叟无欺。你对公平点啊，人类就算，那群诡异出事，你就急巴巴地怪……”
岑今吞着口水，还是倔着表情，舌头舔过牙齿，更显轻狂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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