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地移动手指,岑今没力气再动。
他双手撑着膝盖,痛苦地喘息,看着距离他也就五六米远青铜棺,不免感到绝望,就这几步路,却只
唯活路是丁燳青。
他就像深海中潜水艇,黑暗中唯安全区。
只要进入他庇佑区域就能安然无恙,只要享受他保护就能轻松杀死于他而言犹如天堑西王母,正如丁燳青所言,只要他付出点代价就可以成为人类崇拜敬仰救世主。
但是依赖他人不是岑今习惯,他自认普通、甘于平凡,混在天才小组里,十分有自知之明将自己跟天之骄子们划清界限,并有套自生存规则,不出挑,也不差到令人血压飙升,偶尔还能充当气氛组。
就很符合‘平凡’定义,多他或少他个无所谓。
“你杀不她。”
黄毛回头,嗤笑:“会听你说?”
他离开丁燳青三米,顿时感到股巨大压力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肩膀上,仿佛整座昆仑山脉都落在他肩膀,迫使他连站都站不稳。
岑今剧烈地喘息,汗水从额头滚落,砸在母体骨头上发出滴答滴答脆响,双腿和双手都在颤抖,头颅承受不住重量而低垂下去,脖子露出节凸出脊骨。
脖子处皮肤很白腻,此时挂满晶莹汗水,黄色头发湿漉漉地黏着头皮,滴汗水滚到脖子后面凸出拇指大脊骨,被拦截在脊骨尖端,欲坠不坠。
这种人反而相当独立,因为他们不会依赖、不去寻求帮助,定程度上堵死联谊交际通道。
所以岑今私心里颇为抗拒丁燳青不怀好意‘帮助’,非要等到绝境在肯勉强求助。
他无视丁燳青话,继续向前,猛然被根深红色肉虫卷住脚踝拖曳向前,并有颗恶心虫头裂开头部露出布满牙齿口腔冲面部而来。
岑今将力气全部集中在右手,用力挥,白光闪过,肉虫头部落地,迅速被母体吞噬。
他艰难地爬起来,浑身狼狈,含着口涌出来腥甜血液,随意擦掉奔涌鼻血,感觉眼前片眩晕,大脑阵黑阵白,明白这是精神污染刺破重力直接攻击脑部。
岑今身上那件白大褂不合身,太宽,材质有点透,能看到里面半湿T恤下身材,偏瘦,可能有点营养不良,所以个头也不是特别高,但是比例好,手和腿都长,视觉效果还是挺高。
丁燳青漠然地看着岑今汗湿后颈、颤抖腰部,喉咙滚滚,移开视线,目光晦暗不明。
“这是神明巢穴,精神污染以万来计算,威力大概跟你以肉体凡胎潜入万米深海承受压强差不多。越靠近青铜棺,污染越重。”
丁燳青在他身后说:“明明和交易利大于弊,为什总是拒绝?”
岑今咬牙,尝试发声,但是声音抖得不成样,他遍遍运用超凡之术将压缩后重力透明膜包裹在自己身上,又被迅速打碎,无穷尽黑暗、恐惧和绝望就像深海样笼罩着他,无论走向哪边都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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