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墙面掉色，白石灰碎片漂浮在半空，像残灰。
岑今想起现世中某部经由游戏改编
知名恐怖片，片里有表里世界设定，而眼前漂浮在空中残灰很像那部恐怖片里表世界漫天灰烬。
楼道亮着灯，也是淡红色。
房间里窗户没有贴黑膜，处于打开状态，血月挂在高空，如
只血色眼球监视着老楼，仿佛凡血色月光所到之处，都在它视线范围。
岑今收起伞，见刚才在黑发世界里掉落血雨碎肉都被伞面吸收干净，而伞面犹如绸缎般油光滑亮、鲜艳欲滴。
“雇主发话，如果天亮前还赖着不走，干脆扔进六楼，去当‘观音母’。”
“李振中不怕警察端他老巢？”
“他说不怕，实验快成
。”
“李振中到底在做什
实验？”
“鬼知道。反人类就对。”
渗出血水和房间里消失怪物习以为常，又去检查电梯，只看到角落里安静躺着红伞。
名雇佣兵甲说：“听说五楼李小姐丢把她妈妈亲手做红伞，是不是这把？”
另名雇佣兵乙说：“应该是。”
甲雇佣兵嘿嘿笑：“要不捡回去送大小姐，说不定能够得到她青睐，跟她坠入爱河，让你当李振中乘龙快婿。照他们那身怪病和做缺德事，估计年末全死光。到时你就是唯财产继承人，平白拿到大笔遗产。”
乙雇佣兵说：“有这好事你怎不自己上？哼，李振中是变态，他女儿好不到哪去，神神叨叨，妈群神经病。年末拿到钱，
就不干。”
指尖摸着伞面，触感像蚕丝。
岑今摸摸自己黄毛，对比下，觉得如果他头发再顺滑些，应该跟伞面触感差不多。
所以这把红伞是人头发编织而成？汹涌而来黑
两人检查完电梯，回到东南门相连楼道，看那道堵住两门互通楼道还锁着，便安心回会客厅，丝毫没发现头顶天花板密密并排合拢大雨伞。
伞面新鲜，红得刺目。
***
岑今撑着红伞，穿过漫长黑发铸成路，钻出黑发墙，诧异地看着笼罩在淡红色月光里老楼。
还是熟悉长方形结构，还是李氏老楼三楼，但所有房间没有关门，楼道之间也没有铁门阻隔，防火门没有上锁，但电梯门口栅栏式铁门还在，只是没上锁，而且绿漆崭新。
甲雇佣兵：“你傻？酬金那高，居然不干。”
乙雇佣兵语气阴沉：“再干什，他老子就疯！成天阴气沉沉，楼上那群姓李，没有个正常，楼下圈养怪物个比个恐怖，做梦都梦见它们破开铁门跑出来吃掉们。”
说到这里，甲雇佣兵沉默，心有戚戚焉。
他们是穷凶极恶、刀口舔血坏人，无论面对多道德沦丧反社会、恐怖场面都能面不改色满足雇主要求，但老楼发生切不断突破他们想象，击垮他们心理，让他们感到死亡恐惧，因而萌生退缩之心。
“别说，先把那群警察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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