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走，不敢碰，连求句原谅似乎都没有太多勇气，好像何远是
个易碎
玻璃，句话就能撕碎他。
傅嵊难受得不行。
何远重重吸气，鼻音有点重，闷声说道：“
开始接近你目不纯——”
“知道你喜欢，这就够
。”反复回想这段婚姻，回想他跟何远初遇，不断复盘着每个相处片段，傅嵊终于敢相信何远也喜欢他。
开始相遇谁都不知道谁，他相信那时动心不作假，尽管后来有些目不纯，可是以他对何远解，当何远发现他没有参与迫害季常就绝对不会无故迁怒、利用他。
为中心，你觉得所有人会因为是你伴侣而尊重，所以你不会在外人面前费心表达对重视，没有留意到你家人、朋友对不满……但是这些只要留心就会发现，傅嵊。”
傅嵊沉默半晌，“知道。”
“你说你也质疑过AB之间感情，和AO之间命中注定，大环境如此，不怪你也会疑惑，遇到和北嘉，你尝试过、你觉得不行，如果行呢？你是不是该要和离婚，去过更方便轻松生活，去要个给你许多帮助妻子？”何远点点头，继续说下去：“你动摇过，傅嵊，你动摇过。”
哪怕是他心血来潮试探，也很致命。
“对不起。”傅嵊握紧何远手，看着他说：“起初反省时候，有很多理由解释，如你所说，环境如此，所有人都告诉们AO才是天生对，AB迟早会分开，所以只是疑惑、只是不忿，想知道是不是就像他们说那样，对你爱意还不如生理天性……是不服输，是好奇，又或者是权利蛊惑，个Omega妻子会带来更多帮助，无论是信息素稳定还是符合大众对AO爱情憧憬有助于形象稳固——这是后来仍然选择和北嘉巩固门面理由，自以为是，愚蠢自大，自以为你会无条件退让。”
何远是聪明理智，也是天真，从他报复贺星文、方高旻等人方式中可窥二，他在报仇事上居然也秉持着近
停顿片刻，傅嵊似乎是说话太长，呼吸不畅，心肺不太舒服。
过会儿，他继续说：“现在知道，无论什
理由都不能是做错事后用来推脱借口。你很解，你比更清楚自己，说出来任何理由在你这里，恐怕早就有。或许你曾经用过这些理由为开脱……对不起，何远。”
何远低头，额头抵着手背，眼泪掉下来洇湿床单，傅嵊挣扎着坐起身，手足无措，想拥抱他、安慰他，说多少遍对不起都可以，但是他越清楚自己过去做那些事就越无法开口。
真正知错反而开不口承认错误，因为清楚道歉分量不足以抵消伤害。
傅嵊用手背轻轻刮着何远脸颊，心酸得厉害，“何远……”低声喃喃，每句何远都戳中心口，活生生剖开心脏般，拧紧、酸涩、后悔和歉疚，还有沉重爱意，像开闸洪水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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