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拉下老脸联系以前人脉,硬是在这关键时期弄几个外派出去任务让去执行。”傅嵊在通讯另端说着话,“如你所愿,你能清静段时间。”
“没想打扰你,只是有时候太想你,克制不住想见你。等回神,已经出现在你周围。何远,知道你想跟彻底断干净,但是能不能……能不能别做太绝?至少,别那快,给点时间适应,你能不能看在过去六年情分上,就当可怜,别对赶尽杀绝。”
“不打扰你,远远地看你,行吗?”
何远:“优柔寡断不是
离婚过程无风无浪,何远揣着离婚证回季白书家,将离婚证扔桌上就趴在床上睡觉,直到晚上在餐桌上简单提句离婚事,季白书和王元燿瞬间安静。
季小吉人小鬼大,已经知道离婚什意思,悄悄给他送来心爱小熊和糖果,也乖乖写作业不烦人。
何远在季白书家里住三天,被当成易碎玻璃那样小心翼翼对待,搞得他浑身不自在,很快在外面找个房子搬出去。
季白书挽留失败,何远决意搬出去住。
新租房里家具应俱全,就是没有他熟悉书籍和用惯东西,比如衣物、通讯器和银行卡等,都还在傅嵊那里。
人,好像下刻就会突然化成烟、化成尘埃那样,陡然消失在眼前。
他被高高吊在空中,脚下是深不见底悬崖,脚底只有条薄如蚕丝细线,稍用力就会摔下去,偏偏两边都有人拿着火把灼烧这根细线。
“何远……”傅嵊嘴唇嚅动,声音细如蚊呐,“不走好不好?”
但除在他耳边轰隆作响,没人能听见。
“这是你们离婚证。两位从今天开始正式解除婚姻关系,从此以后,婚嫁自由,互不干涉。”
何远去挂失银行卡,重新开张副卡来用,衣物和通讯器等东西可以再买,他不打算要回来,因为不想联系傅嵊。
搬出去住头个月,何远经常能察觉到股落在自己身上视线,回头去看又找不到,有时候半夜起来能看见楼下停着辆车,白天起来又看不见。
如此持续很长段时间,何远拨通傅老爷子电话说这件事。
那股视线、那辆车就没有再出现。
某天,何远接到个陌生通讯,对方言不发,何远喂几声,意识到那边人是谁,于是也不说话,最后还是傅嵊败下阵来。
‘梆’声,手起刀落,红章盖下,送来嫣红如血离婚证,宣布他们不再是夫妻关系。‘铮’声,细线两头都被烧断,傅嵊坠入不见底深渊,完全被失重感淹没,心慌得更厉害,以致四肢无力,呼吸都开始变缓慢,乍然间好像出现幻听。
何远拿离婚证就走。
傅嵊还在原地,怔怔地看着离婚证,直到被催促让出位置,他才起身离开。
傅老爷子人见他没拿离婚证,刚想拿起来,傅嵊去而复返,小心翼翼拿起离婚证妥帖放在心口处口袋里,掌心按着那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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