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瓒本也分得清、做得到,但他在审讯过程中出现情绪不受控是事实,事后对此产生歉疚和动摇也就顺理成
李瓒搅动两下发现里面有蟹肉、海虾和鲍鱼,还有其他干贝等小件配料,不由挑眉:“市局福利经费这足吗?”
江蘅用手背轻拍下李瓒手臂:“买,这份是特地加料给你,你从昨天下午忙到现在,除晚宴那块蛋糕就没再进食,难道不饿?”
李瓒:“你不说还好。”他边说话边吃配料丰盛粥,犹豫片刻询问:“是不是情绪失控?”
“如果所有情绪失控都像你表现那冷静,世上就没有什所谓激情犯罪。你只是有点点着急,点点,不能说是失控,还在分寸中,主要是华青心态太脆弱,们谁也没料到那位宋先生残忍。”江蘅捏起大拇指和食指比划,顿顿,笑说:“更何况,你情有可原。”
毒1品、金新月,与前几桩案子牵连,又和敏感人物楼吉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很难将它们与过去发生在李瓒身上灾难分离。
邢队:“李瓒,你先去休息。”
李瓒:“不累。”
“去休息。”邢队加重语气:“你现在状态不适合继续审问。”
李瓒:“能,会控制好情绪。”
邢队静静地看他,不为所动。
事关己身,事关亲友,难免失态,毕竟情有可原。
“按理来说,作为加害者同时也是受害者罪犯,在审讯过程中应该更为谨慎、冷静地周旋,避免刺激他们以至于造成不可挽回后果。知道他们和程凯蒂关系非比寻常,也知道程凯蒂死亡过于……血腥,还故意利用程凯蒂刺激华青,确太心急。”
“说,谁都没料到‘宋先生’残忍程度,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程凯蒂惨死幕,华青心理承受能力不至于这脆弱。华青是罪犯,警察审问罪犯天经地义,你不能因为她也是受害者就让同情占上风,反过来责怪自己审讯伤害罪犯心理精神。”
李瓒仔细瞧着江蘅眼,发现他确不认为他刚才审讯有失分寸,更不认为他刚才攻破华青心理防线那些言语太刻薄。
罪犯是罪犯,受害者是受害者,江蘅分得很清楚,就算两重身份叠加,他也不会让同情压过罪犯本身犯罪行为。
江蘅将手放在李瓒肩膀说道:“天亮后再审,你不休息,总得让其他人睡下。”
李瓒看向其他刑警,发现他们满脸遮不住疲惫,内心坚持下松动:“抱歉。”
邢队拍拍李瓒肩膀:“叫宵夜,饿就去拿份,其他人也都先去吃点东西,然后该休息休息,养好精神再战!”
来往刑警闻言有气无力地欢呼声,有人去觅食,有人抽出条毛毯盖身上,就着头顶冷气秒睡,还在工作人则自觉放慢动作,市局刑侦办下冷清不少。
江蘅带着李瓒到外面空寂走廊,然后回刑侦办拿份外卖,先加热再带出来,递给李瓒说:“海鲜粥,料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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