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蘅捧着碗，吊起眉梢乜他，心想床上有话直说坦诚得要命，穿上衣服后说句情话都要拐弯抹角修饰到情商低
点绝对听不出
程度，不知道怎
就别扭成这样，当初公共厕所逮着他告白劲儿哪去
？
当时拉链都还没拉……
“你表情怎有点贱？”李瓒问。
“有吗？”江蘅摸
“超市套子打折，买三送！
买六份，个月内不用买。”
“……”
李瓒顿觉刚才感动喂狗：“江蘅，吃屎吧你。”
挂断电话之前，分明听到江蘅魔性笑声，李瓒捶着额头撇撇嘴，郁闷心情却也扫而空，没忍住，在无人处笑出声。
回家已经八点，屋里灯光大亮，江蘅摆弄好餐具，见到李瓒便说：“回来？”
李瓒愣下，回头看天边未尽余晖。
他才发现这地方是个斜坡，下面鳞次栉比高楼，因为是城中村私建农民楼，所以并不是小区式规整漂亮、样式统，而是高矮不、颜色不，但是充满烟火气。
斜坡尽头是湛蓝天空，天空另边则是漫无边际火烧云。
李瓒说：“开视频吧。”
江蘅：“好。”
有关，疑似复仇。
结果定论刚下来就发现凶手畏罪z.sha，里头还有楼吉手笔。
李瓒从便利店里出来，手里拿着新买烟和打火机，踱步到巷口烟头垃圾箱，刚点燃就有个电话打进来，是江蘅来电。
“李瓒？”
“嗯。”
这话问得没意义，但江蘅每天坚持问上句，他说这是某种特殊家庭仪式，是种强调家庭信号，只要说得多就会形成习惯，不管现在乐不乐意、在不在乎。
李瓒应声，换上拖鞋，先去浴室洗去身在外奔波尘埃再来到餐桌，江蘅从厨房里捧出束百合摆到餐桌正中央说是礼物。
“不是套子？”
“那是另外礼物。”
李瓒拎着花瓣翻来覆去地看：“花样多。不过跟桌布很衬。”
点开视频前，李瓒先熄灭烟，扔进垃圾桶，然后将镜头对准烟火气缭绕黄昏，说：“也想分享给你看。”
江蘅看着视频那头风景，听着李瓒轻易不会说出口情话，露出愉悦笑容：“买点东西送你。”
“是什？”
旁边有群小孩玩着滑板从斜坡上滚下去，经过李瓒时，冲他吹口哨，其中少年、两女孩，不得不说现在小孩胆子够大。
李瓒眯起眼，唇边带着笑，想着江蘅会怎回复他，照他性格应该是故弄玄虚吊胃口。
“在哪？”
“外面。”顿顿，李瓒补充：“查案。”
“挺想你。”
李瓒盯着燃烧烟，没放进嘴里，漫不经心地回答：“别跟说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话，咱俩早上六点钟才从被窝里出来。”
江蘅在笑，“准备做红烧肉，没生抽就下楼买，现在走在回去路上，看到天边大片红彤彤火烧云，想分享给你看，结果你不在身边，就突然挺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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