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危险，
心里清楚。”李瓒把剩下半瓶
水递给江蘅：“你只要知道来这里不是因为冲动就行
。”
江蘅接过半瓶水，就着李瓒喝过瓶口喝光剩下水。
走几步李瓒忽地回头，看到太阳底下仰头喝水江蘅，滚动喉结上有
个清晰牙印，高大身影像巍峨山峰，也像从战场硝烟中走出来士兵。
李瓒垂下眼眸，回到副驾驶，闭上眼睛抱着胳膊对过来江蘅说：“你开车吧。”
司机趁机提出：“要不来开？
李瓒回头问江蘅：“你那边有人吗？”
江蘅：“有个。”
李瓒：“那没问题。”
司机闻言诧异看着两人，时间不知该震惊于江老板人脉广阔还是惊讶于李瓒淡定，搞得全场只有他个人瞎紧张。
“就个？”司机问。
矩开车。
“这座城镇共有两个入口，前后。”司机说：“康波大本营靠近后门，所以后门看守相对来说很严，出入不允许，只有在特定时间里才会开后门。们从前门进，前门这块是普通镇民住处，中间会出现武装部队巡逻，但相对来说也没有太大危险。”
“最危险是这块，靠近后门，具有较大规模武装军队和配备完善军用武器。龙蛇混杂，亡命徒、妓女和童子兵都有。提前提醒句，进康波武装范围，任何人都别信，看起来柔弱女人和弱小小孩，其实都杀过人――别对他们施以善心，他们不会对你充满感激，只会拿得理所当然。之后你再不给他们钱，反而会被攻击。”
吉普车停在路边，司机摊开城镇地图指着标红圈地方说：“左边1点钟方位是红灯区，这里最多是大烟馆和赌场，3点钟方向和12点钟方向分别是武装军队和武器库方向，这两边人多，基本堵死前后两个通向红灯区门。对，红灯区就是康波大本营，他在红灯区里中心位置，而宋志很可能藏在这里面。”
“红灯区外围允许任何人出入，内围防守严密，必须有人引荐才能进去。”司机抽着烟说：“提前说句扫兴话，试过几次打进内围都失败。康波这人不像昆山谨慎，但他是个疯子。”
江蘅：“人多不用花钱？”
司机：“”甲方爸爸总在他以为抱到金大腿时候，变成个贫穷俗人。
江蘅勾着李瓒到旁边，给他瓶水，“准备好？”
李瓒仰头喝水，缕矿泉水从嘴角溢出，流到下巴就被粗鲁擦去，听到江蘅问话也仅是送来个不咸不淡眼神：“现在才问，有点多事。”
江蘅笑着说：“关心则乱。”他李队没经历过真正枪林弹雨，他能不优柔寡断、举棋不定吗？
李瓒随口问句：“怎
个疯法？”
“简单举个例子，派去打进内围人最后都卖咸鸭蛋去。”
卖咸鸭蛋是广东方言，意思就是死。
李瓒：“广东人？”
司机：“祖籍是。”他不太想聊自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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