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问过，他没撒谎。失枪案件发生后，楼吉被解雇，他去
粤江市。头半年还能见着人，后来就消失。”
“在外打工经常更换城市省份，不奇怪。”
“”罗正浩继续说下去：“另
个人叫万千山，三十来岁，和老婆离婚。失踪之前三进宫，前科累累而且在道上有门路，喜欢读书但不是考试那块料，高考考四次都没考中心仪
学校。万千山出身不好、没学历，但心高气傲，他很有犯罪天分。”
李瓒：“比起那个叫楼吉少年，你更怀疑万千山？”
罗正浩：“万千山带头牵支重卡车队跑长途拉货，广西边境、云南边境，这两地方他跑两年，
“猜过。不过
怀疑，也是当年办案人员怀疑对象，他们行动力比强、掌握信息比多，可是他们把个个怀疑对象从名单中划走。没有证据，而且当年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案件查快年，最后担不住压力只好把案件暂时搁置。”
“这就是你不喜欢公安原因？”
罗正浩没正面回应，低声说道：“在监狱里每天都不忘收集线索，不断回忆当年细节，反复回想，到现在闭上眼睛，那些事情跟在脑子里放电影样，微末旁枝细节看得清二楚。”
“当年怀疑对象共7个人，包括2个内鬼。个内鬼z.sha、个内鬼被杀，剩下5个人。其中两个直留在塘山新区生活，个得癌走，剩下两个人消失无踪。”
李瓒抬眼：“就是这两个人？”
后面事是不是不会发生？”
“整桩案件，从头到尾，只有失枪，没有人死，如果没自作聪明话。”罗正浩自嘲：“拿钱，还想将功补过，世界上哪来那
多好事！”
这些年来，他直活在懊悔中，为保卫科被枪杀五条人命，为高速收费站被撞死三条人命。
所以当年在军事法庭上，他没说句辩解话，他认罪！愿意赎罪！
李瓒对此无法给予中肯评价，也不能违心安慰罗正浩说什世事无常、命运弄人，因为罗正浩是切切实实参与犯罪，哪怕本意不是特别坏，即使他迫于无奈、他只是其中个不起眼小环节，可是是他行为推动之后共八个人和重卡司机死亡。
罗正浩：“可能是其中个。”
“说。”
“个叫楼吉，个叫万千山。”
“名字倒还记得。”
“如果是你，你也不会忘记。”罗正浩说：“楼吉是个16、7岁青少年，自称是个云南人，不太会说普通话，初中辍学辗转到莲塘县打工，经人介绍进靶场食堂后厨当学徒。失枪当天，他不在靶场，领工资跑去夜总会玩。”
这切无从辩驳，罪证确凿。
李瓒打开随身携带糖盒，递到罗正浩跟前：“戒烟不？”
罗正浩发怔，好会儿捡颗糖含进嘴里，甜味在舌尖蔓延，淹没烟草苦味。
“谢谢。”
“你没试图猜过幕后主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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