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够坦荡，但程为平从不是个喜欢直接说人话
人，他满口官腔说道：“
很看好李瓒，他是个人才，留在东城分局太浪费才能
不是？市局、省厅，哪个不比东城分局好？是想栽培他，让他去参加交流会和厅级人物打交道，先混个脸熟，有这个做履历，很快就能调到市局支队来。到时干个几年，到离职之前，都会带他、帮他。再说，
次交流会而已，能出多大事？好好，你也别太操心李瓒，他都是快成家立业人，你别当人是小孩那
费心费力照顾。”
“就这样吧，没什事话就挂。你忙你任务，记得安全归来。”
言罢，程为平挂断通讯。
屋内静悄悄，时钟‘嗒嗒嗒’向前走，天光从阳台倾泻而入，屋内客厅已然大亮，突然‘铛铛铛’阵响，程为平回头看墙壁上挂钟，原来已经是6点钟。
时间无声无息过得真快。
且以李瓒能力和破案功绩，他有资格参加这个跨省交流会。
“理由。”程为平坐下来说：“你得给个合理理由。”
周言：“这次交流会举办地点在云南，担心李瓒中途离队惹事，他为人冲动，不小心捅出大篓子没人替他兜着，到时不是还得程局您头疼？”
程为平当即说：“你放心，不头疼。他捅破天就让自己去补，保证其他人不会被连累。周言，你放百个心，好好干你工作，别操心有没破事。”
周言：“……程局，您知道意思。”
程为平如此感叹着，目光落到挂钟下面老式玻璃柜，柜子里陈列他二十年警察生涯所获得各类奖章、证书和荣誉，那是他身为‘程为平’荣耀，是证明他这个人并不碌碌无为、籍籍无名成就。
粤江市市局局长不是他职业生涯最终站，而是新征程起点。
驻地新疆维吾尔R什市周言瞪着已经结束通讯手机，良久从牙缝里挤出个字来：“艹！”
程为平不属于粤江市警局哪个派系，他路稳扎稳打、目标明确，不像退休孙局他们那样看在李瓒过世父母情面上多加照顾。
那群人在李瓒父母死亡后将恨意转嫁到李瓒身上，除非李瓒被杀或警方把他们连根拔起，否则
程为平很平静：“还真不知道。”
话筒那头周言蹲在土丘上，闻言把烟头往土里怼，看着橙红色光渐渐熄灭，吐出胸口常年堆积悠长郁气：“不能让李瓒出事！出粤江市，李瓒他就是块肥肉，斩草除根你懂不？堆人准备咬死他！”
程为平：“只知道李瓒是个成年人！是个出色刑警！你们保护摧毁他未来，你们把他永远困在粤江这座城市。”
周言闻言禁不住打冷战：“您突然这说话让觉得自己跳到青少年教育频道，太不习惯程局。”
言下之意敞开心扉说点人话，别满口成长教育未来希望话，又不是李瓒父母亲友，突然间连他未来都帮忙打造好未免过分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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