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大儿进屋,关门时候还有心思想着对门那租客比他先到却还没打开门。他在玄关换鞋,听到阳台老妈在抱怨:“是不是隔壁出租屋养死什动物?尸体丢在屋里没收拾吧!这臭味!老段,你回头联系房东,让他哪天有空上门检查检查,真是臭死!”
老段抖抖报纸,敷衍地应声。
老段大儿进房间找满月儿子,不太在意他老妈抱怨,因为曾经也有过同样例子,隔壁租客搬走但没带走家养仓鼠。
仓鼠饿死,
“经盗取,立刻报警。”
“这对新婚夫妻住在四门村小区里,门口没有安装监控器,隔壁有可能是间空房,对面家五口,可是白天只有老人小孩在家而没有年轻人。小夫妇刚新婚,蜜里调油时候,双方父母不会来打扰。婚纱又那美,辈子只穿次会不会太亏?新娘会不会带回新居时不时拿出来看或者穿?如果婚纱在新居,这对楼二代新婚夫妇会想起设置高级安全防护保护婚纱吗?”
“不会。他们想不到会有人觊觎件婚纱。”
“你能想到可能,你猜化妆师能想到吗?”
***
将照片清晰度提高到连五官微表情都能轻易分析程度。
江蘅把笔电推回李瓒大腿,顺便点评捧婚纱化妆师微表情:“不看背景还以为他才是婚纱主人。”
李瓒若有所思:“确实奇怪。他当时捧着婚纱是怕裙摆沾灰尘、也怕被别人踩坏,他很珍惜这件婚纱。新娘坐下,其他化妆师冲过去首件事是补妆发,因为这才是他们职责。只有他,注意力在婚纱,他把婚纱裙摆都拢在怀里,生怕被扯坏踩脏。”
如果不看化妆师表情,或许还能用‘婚纱昂贵、新娘要求化妆师托裙摆’理由来解释。凑巧,斜放镜子照到化妆师低头抱婚纱表情。更凑巧,闪而过镜头拍下这幕。
“他在羡慕?”
周日下午五点。
四门村。
C栋11楼右,个戴鸭舌头男子在开门,大串钥匙哗啦啦作响,左边三居室是老段家,老段大儿下班回家,听到钥匙叮当响便投去疑惑眼神。
见是个陌生身影也没多想,因为对面两个两居室直出租,每年换几番邻居,他已经习惯时不时出现陌生租客。
‘咔嗒’,门开。
“或许还有嫉妒。”
“珍惜婚纱,羡慕婚纱拥有者,嫉妒新娘拥有婚纱,他喜欢这件婚纱,他也想穿这件婚纱。他是个异装癖,患有性别认知障碍,这样来就解释得通他为什穿女装杀人。”
“这婚纱是高定。”
李瓒:“所以?”
江蘅:“作为个化妆师助理,他或许接触过很多高定礼服,但是完全没有机会单独试穿或更近距离碰触高定礼服。”他说得不太确定,因为掌握信息不如警方和李瓒全面,所以接下来都是他个人猜测:“高定礼服价格昂贵,通常设置高级安全防护,有人还会在衣柜和每件高定礼服上安装警报器和追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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