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指着阳台:“那儿。”
“谢谢。”江蘅道谢,到阳台洗手间。
阳台外面花槽种两株叶子花,鲜红色片璀璨夺目,江蘅从洗手间出来,在阳台外面边洗手边欣赏这两株叶子花。
花主人应该很爱惜它,把它养得精神奕奕,长势昂扬鲜艳,热烈而饱满。它花和叶遮住半边阳台,也遮挡半边炽热日光,因此阳台洗手处阴凉舒服。
清风徐徐,花香自来。
哐啷。
老段手抖没稳住,茶杯砸下来,滚烫茶水溅到手背,他赶紧抽纸巾擦干,盯着江蘅目光变得惊疑未定,然而他猜不透江蘅收集掸邦军队信息原因。
“目。”
江蘅‘咦’声,“市场规则变?买主必须主动提供目?要不干脆告诉你所有个人信息,包括身家财产和银行卡密码,您看是否放心。”
面对笑容和气江蘅,老段霎时头皮发麻,他到过金三角大山,见过刀口舔血亡命徒,自然而然辩得出斯斯文文江蘅身上也有亡命徒血气!
主道,共三间房。
看格局,左边应该是三居室,右边两间都是两居室。右门刷过新漆,贴大红色对联,正门中间贴着‘帧,门边是碎礼花和鞭炮。
对比之下,右二房间门格外朴素,没有任何装饰。
夜店老板敲开左房门,个秃头中年男人来开门。
他先认出夜店老板,再打量后面江蘅,有头到脚扫过,然后点头说道:“进来坐。”
“?”江蘅皱眉,扭头盯着随风摇曳叶子花。
风气带着花香、洗衣液和清洁液味道扑鼻而来,细细闻,却能闻到夹杂在香气里微不可察股恶臭味,像是尸体腐烂臭味。
别人可能闻不出来,但江蘅闻过腐烂尸体散发出来恶臭味。
尸臭本该很浓烈,但这股味道很淡。
他甚至比亡命徒从容。
老段迅速判断出江蘅本性,知他不好惹,但也舍不得丢下丰厚酬劳,他点烟思索良久,猛拍大腿:“只收集消息!”
江蘅:“放心,分钱分力,不会让您白干活。”
老段动动嘴唇,最后选择闷头抽烟:“钱先给半,剩下半,年末打到家里卡。生意结束,不要再联系。”
江蘅:“行。”爽快地答应下来,简单交代准备收集信息后,双方陷入沉默。过阵,江蘅询问:“能用洗手间吗?”
秃头中年男人就是他们联系到老段。
老段和家人住起,家里两个年轻人去上班,客厅里老太太正在带孙子。老段往木沙发坐,对妻子说:“老太婆,带囝囝回房睡午觉。”
老段妻子闻言带着孙子回房,叮嘱丈夫记得厨房在煲汤。
“记得、记得。”老段赶走妻子,便请江蘅和夜店老板坐下,给两人敬杯茶,思索片刻就直接问:“你想查哪方面?”
江蘅握着茶杯,淡褐色茶水微晃,抬起眼皮笑得温良无害,吐出两个字:“掸邦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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