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换个人？”
陈婕两条眉毛挤得跟毛毛虫似
，贼纠结
所有人加班加点忙到深夜，归纳属于连环凶杀卷宗。
李瓒和老曾去监控室，江蘅不能跟进监控室，颇为遗憾叹气，随手拿起复印
十来张王新雨头像。
目光粗略扫过，蓦地挪回来，定定注视纸张上王新雨脸，江蘅慢慢挑起左眉，深觉命运巧妙。
陈婕进审讯室，把手里文件夹重重摔在桌上，抽出文件夹里黑白纸展开来，正面对着方明煦：“抬头看
手里拿着什
？你和王新雨合照。”
方明煦看见合照，抿唇不语。
“性侵对女性而言是绝对噩梦，身体和心灵反复遭受伤害，社会流言、邻居同事朋友议论和加诸于身嬉笑责怪是必要经历二次伤害，强*犯受到惩罚远远低于女性受到伤害，罪证不足、认错态度良好就能把强*罪改为猥亵罪，然后判
两年再不断减刑，犯罪风险如此小，目标是成年女性话，犯罪风险约等于无。”
这就是社会现状。
“这是三次伤害。多数人挺过第次伤害挺不过第二次，挺过第二次又活不过第三次，即便最后活下来也会变成个害怕黑夜、害怕人群和碰触神经质女人。”陈婕用着沉重语气描述性侵对女人伤害，说：“性观念让男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女性内心痛苦和恐惧。”
同为男性刑警同志们闻言面面相看，没引申陈婕话继续说下去，他们曾经处理过性侵案，解受害女性痛苦，同情她们并憎恶强*犯，只确实无法做到女性之间感同身受。
李瓒喊住陈婕：“带着这卷录音进去，你自己找个时机播放。”
陈婕：“还撒谎吗？你和王新雨早就认识！你们到底是什关系？王新雨是不是改名变性接近周博学，是不是为报仇？他杀廖学明和韩经文，是不是还背地里主导系列谋杀？你和王新雨――是不是利用受害者脆弱心理控制她们去报仇？”
方明煦始终不说话，消极对抗。
陈婕问遍又遍，换数种办法都没办法撬开方明煦嘴巴，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全他妈没效果！陈婕被逼得差点掀桌，她觉得自己是真干不来这档破差事，想到方明煦和王新雨对那些受害女性二次伤害，她就心态如山崩。
“他妈真想枪崩你！”陈婕没忍住放狠话。
负责记录同志忍不住看向她，她说这话就不太适合审问。
陈婕：“这哪来？”
李瓒：“王新雨录音。”
陈婕瞬明。
李瓒：“没必要喊卢子慧过来，她没参与，什都不知道。人现在也不是方明熹，别打扰人家新生活。”说完转身，正对上江蘅似笑非笑目光，愣怔下，有些不自在垂眸。
时钟嗒嗒响，时针爬过‘9’，停在‘9’和‘10’中间，其他分局电子邮件接收下载完毕。王打印出部分，剩下让加班同志们守着电脑和手机看电子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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