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人根本没机会受伤。
江蘅伸出左手让他看手背，手背上通红
片：“冻伤。”
李瓒看看那片无伤大雅
红，又看看江
李瓒被惊醒，下子回神。
柴油快艇已经减速，很快就被两艘较大体积快艇包围住。快艇上都是警察，明湾区和东城区都有，认出李瓒刑警便喊：“李队！”
李瓒站起，冲明湾区经侦队长交代基本事项。
明湾区经侦队长：“救护车和消防员已经在赶来路上，你们先回码头等救护车。”
李瓒点头，让江蘅继续加速。
江蘅笑
，说：“可能是
见过大场面。”
李瓒：“比如？”
江蘅想想，随口吹：“去过叙利亚，见过恐怖袭击，在毒窝里和毒贩面对面刚枪——”吹到此处，他已经开始崇拜自己：“啧，真帅。”
“……”
李瓒迟迟没回怼，江蘅以为他受不自己过分吹嘘而准备伺机谋杀，于是回头看，却见李大队长正斜斜靠着船舷闭目休憩。
头：“东城区分局名声向不太好，李瓒……听说以前破案经常惹意外，不过都是些哗众取宠说法。后来没什
大建树，可能辈子就那样。”
*
蓝色柴油快艇，李瓒坐在船尾近距离观看货轮爆炸。
大场面，没水分。
脚踝旁是还在昏睡中张晗晗，裹着江蘅那件防水又保暖黑色外套，像在睡袋里安眠样。
明湾区经侦队长见到江蘅有些疑惑，但以为是东城区刑警便没再多问。
柴油快艇到码头，李瓒压着商行老板，江蘅则抱起张晗晗，两人各自上岸。
正好救护车到，李瓒让人把商行老板押回局里，自己和张晗晗上救护车，令人奇怪是江蘅也跟着挤进来。
医护人员正在处理李瓒肩膀上伤口，鲜血已经干，撕开衣服，血又流下来。
李瓒紧皱眉头忍着疼痛问：“你也受伤？”
从他这角度只能见到李瓒小半边侧脸，还因夜色看不太清。不过李瓒头发理得特别短，五官没经过遮挡和修饰，哪怕只有小半边侧脸也能窥见整体俊秀。
很奇怪。
那个人，看人说话时候懒懒散散像个小老头，偶尔流露丝锋利锐气瞬间就变得张狂骄傲。
闭上眼睛不说话，又像个安静大男孩。
江蘅收回目光，直视前方逐渐靠近数艘快艇，排灯火拦截前路伴随警告‘前方船只停下接受检查’。
江蘅操控着快艇方向，迎着海风，全程没回过头，他对爆炸场面竟然点都不感兴趣。
李瓒眼里倒映着烈火包围货轮，语气闲适说：“江蘅，怀疑你。”
江蘅：“确经常被怀疑整容，靓仔烦恼。”
李瓒：“你很熟悉犯罪场面，熟悉穷凶极恶罪犯、凶杀现场甚至是杀人。”他盘腿坐着，后背根脊梁骨笔直挺拔。“江蘅，你刚才杀人。”
虽然是自保和救人，但江蘅还是杀人。他没有崩溃、恐惧和愧疚，心理素质好得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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