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婕‘嘶’
声，悄声问老曾：“还没介绍吧？李队怎
知道那愣头青是总局派来顶包
？”
老曾还没回答，陈婕就听到李瓒懒洋洋地说：“新制服，全套在身，袖口衣领没褶皱，估计每天早晚用熨斗烫过。也就刚上任
季成岭，男，23岁，18届中国公安大学优秀毕业生。
以下则是季成岭在校和实习期间获得奖项，履历确实优秀，但没实战经验，等于是纸上谈兵空架子。
上面让他去分局，估计也是存着培养心思。
揣摩半晌，市局支队队长拨出
个电话：“把季成岭喊进来。”
*
“‘养老院’命案，你们猜会让谁去？”
“反正别找
，手里头案子就够烦。”
“也别找，熬两天。再去养老院，咖啡都救不狗命。”
“分局刑侦队那人员配置就不说，什货色大家都懂。们平时收拾烂摊子就算，关键其他人力、物力资源都在拖后腿。嘶——不行，真不行。”
“总还是得们接，要不抽签决定？”
其对命案适应能力和忍耐力。”
“再看看。”李瓒没多说，接过车钥匙，把搜集到物证袋递过去：“通知其他人，下午三点钟开会。”
老曾应声，开门下车。
李瓒转移到驾驶位，踩动油门驱车绕大半个粤江市，专门找卖烟酒小便利店和些不起眼烟酒商行。
凭着他抽烟喝酒资深老行家经验，成功摸到特价烟酒上架日期。
下午三点钟，李瓒准时推开分局会议室门，里面坐满人。
痕检科、技侦科、法检中心都各自派代表过来，和刑侦大队人围着会议桌讨论，桌前摆着笔电或牛皮笔记本，准备随时添加新记录。
“都齐。”李瓒手里提着礼盒袋，往主位上放，坐下来，两手手肘搭在扶手，十指自然垂着，瞟到陌生面孔季成岭，说：“总局已经堕落到派个小屁孩来顶包？”
季成岭被发配到分局，接收上午同情、安慰和科普，本就对分局没什好感。来就更不满分局懒散工作氛围，队长李瓒首当其冲。
他当下横眉冷对：“不比你们分局，还得个小屁孩顶包！”
“别傻，都是上面先把人定下来。”
支队成员推三阻四，表情如丧考妣，萎靡不振，仿佛自此失去人生快乐。
“以前好歹没出过命案……”
“唉。棘手啊。”
刑侦支队内部正愁云惨淡，而刑侦支队队长此时正收到上面推送来份个人资料，资料里记录着被推荐到分局合作处理碎尸案警员。
*
粤江市新洲区公安局，市刑侦支队。
“……东城区碎尸新闻事件报道，该区分局公安在接到群众报案后迅速赶往现场展开侦查工作，但后续事件还需继续跟进。民生为先栏目记者赵颜里为您报道。”
哗——！
像滴水落入滚烫油锅里，支队内部沸反盈天，交头接耳讨论这回该用什理由推掉分局破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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