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现在生活,肯定是万万不能。
那些时光里,秦玦也渐渐长大,只在老人葬礼上见过妈妈面——切恍如隔世,对方苍老几分,磕几次头后,就匆匆想离去。
那时秦玦站在角落看她和几个兄弟姐妹说话,哪怕全程没能等到她半分追问和关切目光,都还是红眼眶。
直到那刻,他仿佛才愿意承认,原来这些年来,自己其实早已被母亲放弃,对方哪怕是再打他带他治疗,都不肯。
侧脸疤痕仿佛在发痛,让他攥不紧颤抖拳头,也让他无法向母亲述说半分自己恐惧。
他还记得哥哥入狱前,笑容和声音都是冷淡而自信——他说,小玦,你定要等着出来找你啊。
算算时间,离哥哥出狱也不远。
那时他十五六岁,他血缘至亲都尚在人世,但他却有如孤身人,只听见母亲转身离去时,给出个谁也无法反驳理由:家里孩子还小,没人照顾不行。
那声音清晰地烙印在秦玦心口,让他终是有些无力地从墙角蹲下,将脸埋进膝盖,甚至无法上前告诉她,妈妈你看,现在已经1米8几,会逃课打架、会打游戏骂人,是你想要粗糙男子汉样子。
世界如此之大,他却没有个属于自己角落。他舍不得家乡,舍不得这里所有曾经伤害他过去,但在葬礼上那片昏暗光里,他却闭紧眼睛,无可奈何地知道,自己已是不得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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