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玦下没辙——对啊,这孩子直以为自己身份是总攻,哪里受得这突如其来打击?
于是秦玦看着那长而微卷睫毛,心尖便随之颤动,情不自禁地探过身去,安慰般在他眼皮上落下个轻吻。
灼热呼吸烙印在少年漂亮脸蛋儿上,立刻烫出片微红,这时对方才终于睁开眼,眼中含羞带怯:“前辈为什亲?”
秦玦紧紧手心,宿舍里有他最熟悉味道,可他此刻却像坐在刀尖火海,本该流向心脏血液都跑偏方向,全随着耳边呼吸声往身上涌动。
他热得脑子晕乎乎,只能舔干涸嘴唇,回答:“乖,男,男孩子闭眼时候就是要吻他嘛,肯定是
“好怕自己做不好。”
“都想先喝点酒壮壮胆子。”
“但是……又怕喝酒影响发挥。”
“——好烦。”
“很怕……要是弄伤前辈怎办啊。”
样子,现在连找戚霁求顺毛都不行。
他唯安慰,就是年纪小些戚霁肯定会比他更不安,他还可以打肿脸充个胖子。但不知道为什,戚霁放下东西后似乎就忘他们此行目,只是拉着他打打游戏看看剧,连句多话都没有。
直到晚上洗漱完,戚霁都没有任何行动。
秦玦洗完澡特意穿件衬衫式睡衣,然而,他那颗扑通直跳心却只等来裹得严严实实戚霁——对方甚至从浴室出来,就低头冲到床头调暗灯光,直接钻被窝。
那速度,说是博尔特附体也不为过。
秦玦心不禁全软下来,这才反应过来他这天表情僵硬都是在想这些,于是他便慌忙覆住他手,口不择言哄小孩儿似:“别怕别怕,你怎会弄伤?你那里头又没有硫酸是不是——”
这本是种鼓励,然而,原本暧昧气流却堪堪停止秒流动,戚霁声音也不由沉:“……原来,前辈意思是?”
他如同被抢位置般失落,秦玦回过头去,就见到他闭着眼睛在轻蹭自己后颈,似乎很委屈。
秦玦阵心疼,赶紧转过身抓住他肩膀,比划道:“不是那个意思,是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就、你想怎样都奉陪到底,不虚。”
可面前人却还低着头,不肯睁眼说话。
秦玦下懵,只得不甘地把自己摸个遍:手、手感还是不错啊,难道,大年初诸事不宜,还他妈得选个黄道吉日不成?
月光混着过年期间各色灯光落进来,让朦胧夜色随着两人呼吸逐渐舒展开,也不知道过多久,越想越气秦玦就翻身准备起来打两局游戏冷静下——然而出乎他意料是,那刻周围空气却骤然收紧,冰冷触感和巨大力量也同时席卷他手腕,下死死制住他。
于是忽然地,秦玦就听到耳后带着疼痛感呼吸声。
“前辈,害怕。”
昏暗光线中,秦玦脊骨震,少年声音便拢上来盘旋在他耳边,就像春雨里棵树正发出簌簌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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