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是
次普通
英语文化节。每个班都要组织舞台剧，班主任不是英语老师，也不想限制学生们自由，便让他们自己开班会推选角色，只是嘱咐
句，台词最多旁白要选个口语好。
十几岁学生总是对这样活动充满热情，所以那场班会自然开得热火朝天，到选旁白时候，更是好几个人都走上去朗读和自荐，其中，就包括自小偏科、擅长英语听说戚霁。
他以为，有老师那句话在，自己即便不当选，也应该获得起码能看票数，然而最终，上台朗读人明明都比不过他，投票结果却显示，他是最低——而且，只有1票。
那时他跟其他自荐人起站在讲台旁听着唱票，原本期待视线不得不渐渐沉下，恰好，也与坐在最后面翘着二郎腿贺阳撞在起。
喧闹教室里，对方盯着他，神情不屑地冲他笑，就好像在对他说：
他妈就看谁敢冒着被发现风险投你。
孤独，还是成长过程中必经怀疑和迷茫。
他常常会想告诉父亲，却又总是不愿让繁忙父亲过多分心——而且显然，这并不是真正解决之道。
他希望解决，不光是自己问题。
所以他便找到老师，以为学校会出面给贺阳些警告，但不知道为什
，老师明明说着会管，却从来没有真正管过。
日子只能这推移，哪怕不久后选科目分班，贺阳都因为他不卑不亢，继续跟着他进新班级，开始故伎重演，绝不让他好过。
戚霁咬紧牙关还没两秒，大家就开始祝贺那个被投上去同学，教室里热闹仿佛全从他耳朵里剥离出去，跟他没有点关系，也跟其他被贺阳看不顺眼、只能在角落里沉着脑袋做题同学没有关系。
所以那时，戚霁仰头只看眼那些刺得他眼睛不适灯管，就突然重新走上讲台，生生打断大多数人快乐。
空气下安静，所有人目光都汇聚过来，却没人想到，他看眼偌大教室后，问是：为什不选？
距他最远位置上，贺阳脸上原本已经胜利表情也凝滞住，整张脸都沉下来。
戚霁记得，当时自己面对着贺阳那双眼睛，以及其他人理所当然困惑神情，几乎是花光年少
——也就是在新班里，厉白竹出现。
和戚霁样，他也是贺阳黑名单上人，但相反，他被排挤原因，是穷。
全班人都知道，厉白竹父亲残疾，母亲在早就不景气什舞龙舞狮队工作，五大三粗样子，起早贪黑跟着群大老爷们儿给人表演，勉强供他上个好点高中。
这份工作在如今时代，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于是贺阳便常常带人嘲笑他：残联给你家钱够不够？爸就是管扶贫工作，要不要给你组织波捐款啊？
厉白竹圆滑，本可以跟当初那个胖女孩样，和贺阳打成片，但不知道为什，他却选择靠近戚霁，也完全到贺阳对立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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