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做官为财,有人做官为建功立业、为青史留名,也有人做官仅两个字‘为民’。
赵白鱼以为修自身和修官身样简单,不求财、不谋权,只为民二字多轻松。
若有鹏程万里机遇,便从为民到忧国,归根到底还是为民谋福祉。
他还带有生来自由平等时代烙印,便事事择善而为,怎也没想到赵家人会因为赵钰铮个念头便要求他放弃科考。
赵白鱼心觉荒唐,难得措辞严厉地拒绝,怎料觉睡醒就发现他被关在陌生屋子里,门窗紧锁,角落里有撑过十天半月干粮。
霎时水花飞溅,雾气缭绕,灯火明灭,屋外家仆捧着扫洗澡房工具来又走,直到月上中天,霍惊堂抱着赵白鱼出来,他们才得以进去收拾片狼藉澡房。
下午睡两个时辰本该精神,奈何晚间不知节制地闹场,体力消耗得厉害,沾床便沉沉睡去。
霍惊堂穿上里衣,拥着赵白鱼便阖眼。
春夜微凉,万籁俱寂,草木之下暗虫唧唧,烛火闪烁两下便熄灭,黑甜梦乡迅速降临。
……
四溅,衣服湿大半,漂浮在水面上。
水面摇摇晃晃,赵白鱼眯着眼,玉簪滑落,本就松散发髻瞬披落肩膀,发尾湿透,亦随外衫漂浮。
霍惊堂轻笑着,“小郎傍晚时见赵夫人?”
赵白鱼鼻音哼声做回应,脚指头蜷缩起来。
霍惊堂手在赵白鱼腰腹处徘徊,闻言便似闲聊般继续问:“小郎打算赴宴?”
今天是进考场日子。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似乎是朝外面走。
赵白鱼借着门缝
也是个刚下过雨夜晚,林深树密虫鸣阵阵,十六岁赵白鱼刚成为秀才郎,心怀鸿鹄之志,有为生民立命抱负,亦是才华横溢,前途敞亮。
如无意外,接下来便是乡试、会试,最后殿试考取功名。
恩师夸他有状元之才,他倒不在乎状元还是榜眼,能当官就行。
赵白鱼从这个时代跌跌撞撞走来,虽然摔得鼻青脸肿,混迹三教九流看遍底层悲苦,还没踏进官场,还没真正见过这个时代最令人绝望黑暗,还没尝到拼尽全力撞得头破血流却无能为力滋味,尚怀几分天真稚气。
便和天下学子般无二,读书只为做官。
赵白鱼眉头紧皱,左手越过霍惊堂肩膀紧紧攥住浴桶边缘,指尖泛白,低低回道:“邀几年,再拒绝就不礼貌。”
霍惊堂:“前嫌尽弃还是走个过场?”
赵白鱼抿紧唇,不想回应,可霍惊堂见他不说便凑上来亲着他嘴角,动作随之逗弄着,跟逗着猫儿似,有下没下,特别磨人。
“烦不烦!”赵白鱼突然爆发,两手成拳砸向霍惊堂肩膀,顺势起身,就准备踹开烦死人狗逼玩意儿直接走人。“自个儿玩去唔——!”
霍惊堂握住他腰拽回去,背靠浴桶,琉璃色菩萨眼盛着懒散凶狠,像个堕佛,蛊惑得恼怒赵白鱼心软下来,凑过去用嘴唇点点他下巴和喉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