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三和十五各自耍小心眼,让罚继续雨中操练,累垮才放他们回去。”
霍惊堂虽说训练时严厉认真,其实很少惩罚,以他这懒散性格必然是少管桩事是桩,要不是元狩帝时常令人盯着,说不定点个卯就自顾自地跑回来。
能让他主动罚人,肯定是对方触及他底线。
“怎?”
“皇子间争斗,耍心机玩手段是家常便饭,但小小年纪就不择手段往死里坑,不赶紧矫正回来难免歪成残,bao不仁性子。这帮小子,不求他们日后能出个盛世明君,当个仁义之君,既能以身作则,又能体恤他人之苦便可。”
赵白鱼抬手,广袖遮住面孔,稍稍低头作送别。
谢氏进马车,车轮骨碌碌地走远,蓦地衣袖掩面,喜极而泣。
***
晚间,霍惊堂从宫里回来。
自他拒绝储君位子,又认回大皇子身份,和元狩帝父子关系缓和到最纯粹、最佳状态。
延时间,仍是很快见底,谢氏顿时有点手足无措,不知该用何等借口继续留在王府。
赵白鱼颇为自如地聊起些寻常话题,谢氏赶紧接住话茬,有搭没搭地聊着,还是拘谨,板眼,却是破冰迹象。
很快便是半个时辰过去,谢氏已然心满意足,并不得寸进尺地赖在这儿,平白惹人生厌。
她起身告辞。
赵白鱼送她,走过庭院、游廊和影壁,站在门口目送她上马车,忽然开口:“府里牡丹开得如何?”
说到此处,沉默片刻,霍惊堂装不住他冷静自若皮,重重地、轻蔑地、异常不开心地嗤声:“烦!”
翻个身,朝赵白鱼伸手,霍惊堂风骚地说:“小郎君快来安慰疲惫身心。”
赵白鱼走过去,巴掌往他后背拍,老话常谈:“做个正经人。”倒也任他握住手,带着弯腰低头,水汽氤氲眼睛,唇舌被堵住,蓦地天旋地转直接被拽进浴桶里,水花
但元狩帝就是喜欢将人事物都利益化最大性格,说白也有见不得霍惊堂成日游手好闲浪荡子模样,便叫他入宫教皇子们武功、排兵布阵、行军打仗等等,西北战神亲自教学当然是名师出高徒。
且有这出,霍惊堂不仅是皇子们大哥,还是他们老师,双重身份保障下,日后新帝登基也必须恭恭敬敬对待他们,干不出卸磨杀驴破烂事儿。
不过照眼下进程来看,霍惊堂更有可能成为众皇子们童年阴影。
澡房里,水汽氤氲,霍惊堂泡在热水里,从赵白鱼视角只能瞧见他宽厚后背和隆起精壮肌肉臂膀,长发束起,双手搭在浴桶两边,腕间缠着串佛珠。
“今天下下午雨,没办法开展室外活动,应该早回来才是,怎反而这晚?”
谢氏惊喜地抬眼:“繁花似锦,娇艳欲滴。”
赵白鱼:“是三月下旬办宴?”
谢氏:“三月二十五。”
赵白鱼:“可以去吗?”
谢氏鼻子酸,笑得温柔灿烂:“倒屣而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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