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元狩帝便令钦天监挑个封后良辰吉日,他等不及冬至,最慢两个月内必须敕封大景储君。
钦天监哆嗦着手,绞尽脑汁计算日子,实在找不到个特别好吉日便只能挑个次好,把日子写上去呈到文德殿前。
吉日到手,元狩帝当即召三品及以上大臣商量封崔国公之女为后,并认回霍惊堂,同时确定储君,竟是准备三桩大事都赶在块儿办。
无论封后还是立储都非儿戏,怎能如此草率?
但有劝谏者,无例外面临元狩帝狂风骤雨似训斥和责罚,尤其字字句句反对元狩帝草率立储封后御史大夫被当庭杖责三十,险些没打死。
不可否认是给予霍惊堂深沉父爱,但是自私偏执得令人心寒。
“陛下能想通?”
“文死谏武死战,朝堂百官领俸禄自然得干该干事。”
赵白鱼听懂暗示,压低声音:“你联合朝堂百官逼陛下放弃立你为储念头?”
霍惊堂也压低声音,故作神秘:“你猜他们为何答应去得罪陛下?”
心你呗。”
家宴那天回去后,他便将太后说话以及猜测都告诉霍惊堂,霍惊堂当时便说不用操心,切交给他去处理。
“你怎处理?”
“直说。”
“结果惹得陛下盛怒,罚你们仨跪十个时辰,听说还准备废黜两位皇子爵位?”
朝臣被震慑,三缄其口,无人直谏。
封后立储吉日定下来,大内采办、礼部等各衙门齐心协力管这差事,说是封后实为追封,还和立储大典并在
赵白鱼从善如流:“为何?”
霍惊堂:“为你啊。”他盈着笑眼说:“父母为子,计深远,非报也。”
赵白鱼愣住。
***
霍惊堂监国权被拿回去,他和霍昭汶、霍昭行三人都留在西郊皇家别院,元狩帝则带着车马禁军提前回皇宫。
“快刀斩乱麻,少点拖泥带水,不想和陛下比耐心,等被认回去就真尘埃落定。天下没有男皇后前例,朝臣时能同意,不代表十年二十年没别心思,后宫关系前朝,谁都希望未来储君出自自家女儿肚皮,到时候你就成众矢之,而总有疏于防范保护不你时候。陛下自负,太平盛世在他手里开启,宿愿达成,更加助长他刚愎自,必须给他当头棒喝,让他清醒点,别真以为操纵得每个人人生。”
霍惊堂忍不住叹气:“蛊毒好之后,对朝堂政斗、结党营私有多敷衍,不信陛下看不出来,他揣着明白当糊涂,确实有爱子之情,也是为完成他执念,消弭内心深处亏欠。如此意孤行,连陪将近三十年女人死,都能毫无愧色利用,行事手段越来越像传闻中先帝。”
“嘘。小点声,隔墙有耳。”
霍惊堂亲亲赵白鱼手背,格外享受小郎君关怀。
不过他没说错话,元狩帝曾经深恨先帝偏私靖王,现今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惜逼迫其他皇子走向死路就为给霍惊堂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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