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惊堂翻身,把脸埋进赵白鱼颈窝里,曲起条腿,左手横过他肩膀说道:“有时候很难理解为什那多人盯着那把椅子,无论是郑元灵、老六还是郑国公家都把人生最好时光贡献在边疆,确是有不少小心思,可是守护山河、保卫百姓时忠心亦不作假。尤其老六,在冀州军里当他少将军时,意气飞扬、足智多谋,也是人人称颂,手段干净,称不上清廉仁慈,倒也正直,可到官场、回到朝堂里,追逐着那把椅子,变成跟太子样人,变得愚钝、偏执、自私,居然能枉顾将士性命就为贪图那点功劳!”
“千里做官只为财,万世为人当求权,古往今来皆如是。”赵白鱼安抚着霍惊堂。
霍惊堂忽地笑声,“也没资格说别人。”
“怎说?”
“从前也追逐过那把椅子,大概是从小就知道陛下待不同,轻而易举猜出他心思,纵然被抛至靖王府,也坚信是陛下对考验,他只想成为
刹那后头缀着几十匹马,飞骑飒沓,烟尘滚滚,碧草青天之下,欢呼雀跃,声声不息。
赵白鱼朝着后头挥挥手,那追得筋疲力竭落下大截姑娘顿时明白过来,狠狠地翻个白眼便来个漂移似转弯,遛着后头串人怨声载道,却不得不追过去。
赵白鱼见状,忽地豁然开朗,放声大笑,搂抱着霍惊堂腰便要他去个地方,挖来开春时酿下秦酒,再回到广褒无垠草原上去纵马狂欢。
到得夜幕降临,二人来到杳无人烟湖边,躺在岸边青黑色岩石上边喝酒,边望着漫天星辰,吹着草原夏夜风,聊聊这次灭大夏战争。
“没甚悬念,大夏内部犹如被虫子蛀空巢穴,铁骑至,如入无人之境,最外城池还会意思意思反抗,越接近国度,越无人反抗,甚至有城池主动开城门迎接禁军,俯首称臣。没桑良玉大夏犹如自断臂膀,何况将近三十万兵马有半折在西北,纵然拓跋明珠和高遗山有几分才能,也有顽抗到底英勇,既敌不过大景禁军,也挽回不民心所向,摧枯拉朽般倾塌。”
但大夏不是没有血性之人,也有带着城池顽抗大景禁军个多月,霍惊堂说起还带几分敬佩之意,当然重点还在于自夸并明里暗里要赵白鱼夸夸他,若有词汇重复还会嫌弃他敷衍。
“说来,在攻下灵州时,确遇到困难,险些折兵损将。西北军里有人借故缴走折家军粮草,在折家军快攻下灵州时严令其停留原地待命,而后准备抢功。若是攻下灵州便罢,偏偏久攻不下,还因夏兵截断黄河水,水淹西北禁军,差点没全军覆没。”
提起这事,霍惊堂表情似笑非笑,若是详究,却都是冰冷杀意。
“灵州犯蠢就算,事后还在攻下兴庆府、追杀蒙古轻骑时,于险隘之处埋伏,被抓个现行还想狡辩他误以为唐河铁骑是蒙古轻骑——小郎可知此人是谁?”
“郑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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