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被灭,霍惊堂还带兵打到南疆和蒙古,也算报仇。
大夏隔壁突厥也没讨到好处,本来三足鼎立有大夏钳制,而今唇亡齿寒,难保下个不会是他们国破家亡,当即派出王子当和谈大使、再派个公主去和亲,摆出诚惶诚恐、火急火
赵长风低头,欲言又止。
赵白鱼心内叹气,既无续亲缘打算,也没故意践踏人心意思,只拱手说道:“相去万里,路途艰险,望君锦囊还矢,得胜还朝,平安无事。”
赵长风骤然抬眼,激动不已,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谢谢。”
立在原地迟迟不走,直到上差再催促,赵长风不得不上马离去,走挺远段路,探进怀里君子玉,本是数年前送给赵白鱼弱冠礼礼物,还是没能送出去。
犹如长龙般队伍出征,消失于落日余晖之下,后头旱柳古杨林里依依惜别人们直到月亮爬上山头才逐离去。
白鱼:“酿秦酒,等你大胜回朝之日便开封。”
霍惊堂豪爽笑:“却真不舍得不回来!”
他们这头惜别,并无人观望,因为满山岗都是来折柳送别人,不远处则是崔副官和窦姑娘。
那窦姑娘便是窦鸿小女儿,兄长为守住泾州而诈降死在敌营里,老父因此两鬓衰白,不忍他再白发人送黑发人,恰好崔副官对她见钟情,死缠烂打两个月,而窦姑娘觉得他人还不错,也不是个扭捏之人,考验几番就同意崔副官追求。
不过窦姑娘接受崔副官却不是为解甲,而是打算生个孩子安慰老父,以表孝心,回头还当她女将。
***
京都府传召赵白鱼回去口谕来两遍,都被他以西北事务繁忙为由推回去,留守泾州直到酷暑当头,六月底悄然而至,便是在这档口,边境传来捷报,兴庆府被破,大军直捣大夏皇宫,抓住意图再逃次拓跋明珠和高遗山。
前者拔刀自刎,后者感慨日暮途穷、时不与,便也追随而去。
其他大夏贵族全部跪地求饶,因为有血性敢反抗人都被桑良玉杀个干净,倒是百姓无所谓国破,反正大景军队从不敢烧杀掠夺事儿,再说至少二三十年前他们可都不是大夏子民,和西北蕃族同根同源,压根没什爱国情怀,当谁百姓不是当?
吃饱喝足就行,至少以后去榷场不用再经过官府批准,时不时遭遇榷场关闭、全家跟着喝西北风悲惨境况,大夏亡反倒是件好事。
另辟蹊径全孝心,得以继续热爱事业,难怪说西北女性是不倒不朽胡杨。
目送霍惊堂翻身上马,没入队伍,赵白鱼转身就看见不远处棵旱柳下赵长风,两相对望,已是时过境迁,心绪不复从前。
赵长风走过来,仔仔细细地瞧着赵白鱼脸,自四年前宫宴之后便再也没机会见赵白鱼面,记忆里五郎也不甚清晰,每回忆次便更清楚他们当初亏欠,心口就会陷入窒息般疼痛。
“五郎瘦许多。”
赵白鱼客气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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