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狩帝沉着脸,不予回应。
还是陈师道走出,语点醒元狩帝:“陛下,彼时无人知道临安郡王不在泾州。”
元狩帝眼皮跳,看向陈师道那张儒雅到近乎呆板迂腐却总是能针见血戳中他心思面孔,深深叹息:“蔡仲升过不久便回京述职,届时再说。郑元灵到底是功臣之后,这些年也战功赫赫……大夏损兵折将严重,正是群龙无首时候,便令五路兵马趁此时机打进兴庆府,收复失地!”
如果郑元灵足够聪明就知道该在这场由大景
赵白鱼慢慢阖眼,黑暗如潮水淹没他,久违、令人安心睡梦终于来临,颗徘徊于生死边缘心脏稳稳落地。
即便硝烟弥漫,杀声震天,霍惊堂怀抱就是赵白鱼灵魂栖息之所。
***
泾州不到四万兵马对抗夏军十万精锐,死守二十日至弹尽粮绝时,虽城破但援军及时赶到,终使泾州万千百姓幸免于难。
此消息传至朝廷,惊动朝野。
喷洒而出,桑良玉倒地,露出身后霍惊堂。
便于此时,士兵推搡逃亡间不小心撞倒攻城檑木,使其不受控地滚动,碾过桑良玉双腿,桑良玉霎时发出惨叫,断双腿。
濒死之时,桑良玉眼神涣散,仍不甘心:“位极至尊,贵不可言,前功尽弃……哈,哈哈,就算重来次,天意如此,也……也要——”与天抗命!
然而口吐大量鲜血,淹没那未尽四字,便气绝身亡。
桑良玉死,夏军便如无头苍蝇四下逃蹿,兵败如山倒,泾州屠城之危化解,紧绷十五日精神在瞬间瓦解,疲惫、困乏、疼痛、悲伤绝望和死里逃生庆幸,以及护住泾州喜悦之情霎时如山洪倾泻而下,赵白鱼手里刀哐当声落地,突然向前栽倒。
陈师道、赵伯雍等人得知当时泾州仅有赵白鱼领着不到四万将士死守,俱是惊魂未定,后怕不已,紧接着发现不对劲地方。
“为何援兵二十日才到?”赵伯雍于文德殿前提出质疑,“陛下,据前线来报,泾州共向原、庆、陇、宁和凤翔五州求援,其中宁州和凤翔传讯兵被追兵拦截,而原州传讯兵因故耽搁,晚些时日才将消息送到,没能及时派兵支援也尚可理解,可这陇州、庆州收到线报,派兵支援,为何比远在西宁州临安郡王还更晚赶到泾州?”
元狩帝自能猜到原因。
陇州知府是蔡仲升人,驻守庆州将帅是郑元灵,而蔡仲升近些年和郑国公府接触频繁,如何能不知情?
“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其他原因,陛下,那泾州城里有九万手无寸铁百姓!”
霍惊堂连忙接住他,环握住赵白鱼肩膀,发现瘦削得可怕,又见他满身伤痕愈觉得心疼。
赵白鱼虚弱地笑,“霍惊堂,你又救。”
霍惊堂声音很轻:“你也救。”
赵白鱼呢喃:“可累惨……”
霍惊堂手掌按住赵白鱼脖子,感受跳动脉搏才放下心来,轻声哄道:“睡吧,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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