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蒙天纵请去偏听,愕克善当即令人到天都寨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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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州愕府。
即便是在以粗犷为美,物产不是特别丰富泾州,愕府规模及装潢仍是尤其华丽,在这缺水大西北,府里竟然还有个十丈宽人工湖泊,那湖泊中央还有从江苏运来洞庭太湖石。
真可谓奢华至极。
泾州知府蒙天纵内心连连称奇,尤为惊叹。
书人说句话得在前面铺垫大堆有没,你直接说重点。”
“……”李敏学:“下官怀疑大夏准备再次发动进攻,以泾原路天都寨为突破口。”
“什?”愕丹愣下,随即哈哈大笑,蓦地站起,宛如熊瞎子身形带来极大压迫感。“李大人,你方才也说愕氏世代名将,亦是西北蕃兵之首,你且去打听打听西北十万蕃兵厉害!舅父可是有权调令镇守各地十万蕃兵,再说愕丹也不是无能之辈,你可知天都寨有铜墙铁壁美称?可知它这美称因何而来?”
他拍拍胸口,“从前有铁壁将军之称。那大夏人之前先后攻打鄜延、环庆、熙何三路,被打得落花流水,偏偏每次漏们泾原路,害失去建功立业机会——”话锋转,颇为自傲:“不过这也说明愕家军声名远扬,大夏轻易不敢来犯,而今他们若将等视为软柿子,以为能随便拿捏,却是大错特错!”
“大夏军要来便来,想战便战,愕丹不惧战!”
见到西北蕃兵之首、泾原军元帅愕克善便已心生胆怯,这愕克善年近五十,满脸络腮胡,体格如熊,尤其健壮,周身环绕常年杀伐而生血腥之气,眉宇还有股生杀予夺戾气。
愕克善连眼都没抬:“蒙大人到访,所为何事?”
蒙天纵将李敏学来信事事无巨细地告知,愕克善脸色没什变化,只点点头,打量蒙天纵,看出他急欲藏起来惧色,便知这是个生性软弱之人。
短短几息之间,愕克善便定下拉拢蒙天纵想法,当即拱手:“蒙大人,今晚府里备些酒菜佳肴,可否赏脸留下共饮?”
蒙天纵受宠若惊,连连说道:“自然,自然。”
李敏学主要是想劝愕丹警惕些,提前做好部署防范大夏铁蹄践踏,但愕丹向来自傲自大,听不进别人劝谏,他也很是无奈。
心想若是十年前愕家军确实令人闻风丧胆,只如今蕃兵之首愕克善本人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还狐疑不定,且有些滥杀,从前便杀过几个侄子侄女,因是功臣之后、蕃兵之首,且是西北四军之元帅,轻易换不得,这才被赦免。
而这愕丹是愕克善外甥,深受愕克善宠爱,视若亲子,倒是有传闻他是愕克善与其继姐私通而生,确力大无穷、骁勇善战,却更为自大、刚愎,还有些愚蠢。
李敏学叹息,见劝说无效,回营帐后便书信封,令人送与泾州知府,将大夏小动作和谋算告知,想必对方会主动去寻愕克善。
愕克善到底老谋深算,应当比愕丹靠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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