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和你生母样不堪大用!”元狩帝睥睨着太子,毫不掩饰他愤怒和厌恶:“朕确偏心,可是立你为储君,哪样不是按储君标准来培养你?把卢知院女儿聘给你,把当朝太傅请来教你,你却去觊觎赵家四郎,阳奉阴违,还学会负恩背义,但凡你有子鹓三分胆气,敢像他样明媒正娶赵白鱼来求娶赵家四郎,但凡対外予以妻子尊重和爱护能有三分真心,倒不至于叫人瞧不起。朕把刑部予你,也知道老五敬重爱戴你,把户部交给他,把淮南漕司使给司马骄——论起来,文臣武将财权哪样没给你?可你要不要回头看看自己都干什?”
“给户部,京都漕运和北方漕运商税贪污受贿,欺公罔法,上行下效!”
五皇子愣住,原来父皇都知道?
“给淮南,眼巴巴把钱送进安怀德府库里,帮靖王养私兵!”
太子脸上闪过惊慌,当初借口没瞒骗过父皇?
在先把小赵大人放到安全人少地方,就怕接下来高烧不退,所以必须时刻有人盯着小赵大人,用酒擦拭身体降温,注意伤口发炎。”太医拱手道。
元狩帝:“收拾暖阁,安排赵卿住进去,令宫女太监还有太医日夜不休地看守,谁敢怠命,延误赵卿性命则就地格杀!”
暖阁就在紫宸殿后方,距离最近,适合本就不便多搬动赵白鱼住进去。大太监和赵长风也在此时赶回来,喂赵白鱼药效更好补气丸,太医便趁机缝合他伤口,才使赵白鱼不至于在颠簸中再次裂开伤口。
赵白鱼被送进暖阁,昏迷不醒地渡这生关死劫,霍惊堂随同其侧,日夜不离,期间出去找赵伯雍,在宫道上和他说些事,之后再回暖阁,便不管不问殿外之事。
***
“给刑部,你时常用来対付些不听话朝臣,在其落难时加以严刑拷问,拿到证供便转头钻进朝堂上诘难敌対政党。给你调动禁卫权利,你转头
紫宸殿桌椅破碎、杯盘倾塌,片狼藉,死伤太监宫女、朝臣命妇都被带下去,昌平捂着被太医撒止血散断手疼得不住呻.吟,皇后被踹脚,伤及内脏,嘴边鲜血已经干涸,但披头散发状若疯癫。
至于太子,独自站在大殿中央,面色是浓重得散不开悲哀,肩膀和腰背深深地塌下来,再不复东宫储君骄傲和意气风发。
章说令呆若木鸡,看到元狩帝走过来,噗通声跪下来求饶:“陛下,陛下,臣时糊涂,求陛下看在微臣侍奉两朝份上饶过微臣,臣愿辞官归故里,愿奉上全部家财——対,臣还愿意指认昌平公主贿赂官场、徇私枉法等累累恶行,臣收文物、宅子都在!都没花!臣愿意将功补——”
话没说完,元狩帝就从禁卫手里拿过环首刀,把砍下章说令脑袋,随手便将刀抛向身后禁卫,来到太子面前,猛地巴掌将他扇翻在地。
太子脑袋嗡嗡响,下意识捂住脸颊,擦到破皮流出血,畏惧地看向元狩帝:“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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