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知道霍惊堂身世,也不知道东宫在筹谋什,对方藏不住话,而谋反大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太子只随意应付几句便不说。
五皇子看出他心不在焉,识趣地回他户部。
太子将荷包藏在怀里,前去见卢知院,成功从他手里拿到京都禁军调兵权,分别和中宫、宫外昌平做好部署,将三百死士藏进皇宫内几条新修好、少有人知地道里,由昌平带头、中宫皇后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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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
碧禾和卢婉贴身婢女离开皇宫,路上就寻机分开,将东宫消息传送出去,然后才回到卢府。
得知消息卢知院虽令人拿下碧禾,仍陷入长久沉默,仿佛苍老三十岁般佝偻着背影、低着头颅喃喃自语:“看,老夫尽忠储君,老夫千挑万选来乘龙快婿,竟是这般无道无良之徒!”
“大景储君若是这模样,倒不如老夫亲手诛他。”
半晌后,卢知院沉痛地闭上眼睛,心中已经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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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巡逻禁军值班班次有些冲突,还各自为政,有听六弟,有听临安郡王……偏偏对着孤阳奉阴违,孤手里无兵无卒,到底少几分说话底气,也不敢拿这事儿去麻烦父皇。若是让父皇知道连这点小事也解决不,免不又是场劈头盖脸训斥。”
卢婉温柔安抚太子:“这很简单,和父亲说声,调动禁军任你使用。”
卢知院有调动天下兵马权利,眼下不过调动宫内禁军,确实是小事桩。
太子叹息:“婉儿,孤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他手滑落到卢婉腰带上,卢婉突然扭过脸咳得撕心裂肺,太子再高兴致也被咳没。
太子请旨特赦霍惊堂和赵白鱼参加宫宴,元狩帝只犹豫片刻便松金口同意,还破天荒夸东宫这次接待大夏来使差使做得不错。
太子面上诚惶诚恐,内心愈发冰冷,除讥讽、嘲弄便再无其他。
宫道上,五皇子在等太子,塞过去个金丝荷包说道:“四郎拖送来。”
太子眉目瞬间柔和,打开荷包看到里面诉说相思诗句,心头便更热。
五皇子则在旁说道:“不明白二皇兄为什要解禁霍惊堂和赵白鱼,不是让他抢尽风头吗?”
卢婉咳得唇边冒血,还十分歉疚地说:“都是婉儿不争气……”眼眶通红地望过来,便又得到太子心软地安慰,喊来太医和宫女照顾她,并亲自将她送回寝宫。
待太子走,卢婉脸上什表情都没有,冷漠地擦掉唇边血,唤来自小块儿长大贴身婢女,令她回趟卢府传话。
“……卢家世代忠君爱国,他却要利用陷父亲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境地。夫妻场,纵然全是利用,便点真心也没有吗?”卢婉不是不伤心,只是她必须打起精神来,又低声吩咐:“会找个借口让碧禾和你块儿回卢府,她不知是宫里谁人,到府里,立刻让爹将她拿下。”
贴身婢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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