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都还处于震惊中五皇子失神地喃喃:“娘老子,赵白鱼是个人吗?他怎敢啊?他脑子真没坏吗?刀斩三百官……这是以己之力兴起腥风血雨大狱,他怎想?”
纵然知道赵白鱼邪门,当知道两江大案,五皇子还是深受震撼,深表不解,他是真完全无法共鸣赵白鱼,理解不他选择。
“如果
户部副使:“那不管,根本原因就是先有你撺掇,陛下才会注意到赵白鱼,才令他去两江,才会发生现在这样事。”半大老头跟市井流氓似地耍无赖:“告诉你杜工先,这个年轻有为刚正不阿还心善知己遭此大劫,你难辞其咎。”
杜工先:“你胡搅蛮缠!那是你知己……不是,人家赵白鱼当你知己吗?”
户部副使:“你就说你管不管吧?”
杜工先:“总得人到,解情况后才知道从哪入手、怎管吧?你以为三百官脑袋被砍跟砍萝卜似好解决?”
有他这话,户部副使就安心,他转头就走。
“再看。再说。”
高夫人摇摇头,前所未有困局,年纪轻轻怎就走死路?
***
户部副使大半夜翻墙敲杜工先房门,没会儿,杜工先本人连衣服鞋子和外套都被他夫人扔出来。
杜工先冷冷看着户部副使,后者负手望月。
也能坑死五郎。他们定会联起手来,参五郎目无法纪、越俎代庖,挑衅皇权国法。”
帝王绝不能容忍权威被挑衅,如果元狩帝存有私心,偏袒赵白鱼,则会被诟病有损天威国法,如不及时止损,日后难免有人效仿先斩后奏以达到铲除异己目。
“去请高同知、杜度支……算,还是老夫亲自登门拜访才够诚心。”
康王:“陪您块去。”
陈师道没反对,只同他说道:“能逼得五郎下杀手,定是两江官场暗不见天日,着重此处调查,定要将五郎刀斩三百官行为往应权通变、弘思远益方向引导。也怕五郎执拗到底,怕是查到不能查……还有,还有可做文章,必须争取到手——”
杜工先懵,“你去哪?”
户部副使:“拉拢下家。”
杜工先:“……”有病。“呸!”
***
东宫。
户部副使讪讪:“这多年,还是老样子?”
满朝文武没人知道三司心眼最多人也最贱度支使二十年如日惧内。
杜工先脸色郁郁,懒得和他生气:“为赵白鱼而来?”
户部副使进入正题就急切起来:“当初你有份撺掇赵白鱼去两江,如今出事,你总不能置身事外吧。”
杜工先:“奇怪,是有撺掇,可陛下也没听啊。”
他看向屋外天空,语气凝重:“民心。”
***
送走陈师道和康王二人,高同知和高夫人两两对望。
高夫人惋惜:“菩萨低眉,也有金刚怒目,两江官场怕是个深不见底泥淖。”她转头问:“你意下如何?”
高同知敛眉垂眸,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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