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罗乌:“这事不是说怎就怎……不过粮商嘛,都想挣钱,也不是想跟官府作对,还不是大人您把事做绝。您诚心诚意地道歉,没人会揪着不放。”
赵白鱼:“怎道歉?”
“自
砚冰灵光乍现,瞬间然:“懂。”
对视眼,两人相偕前去赣商会馆,说拜见陈罗乌话,被晾在前厅足有两个时辰,陈罗乌才姗姗来迟。
“不知赵漕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陈罗乌进来就拱手说道:“商人铜臭腌臜地,就不耽搁大人,免得污大人清正之气……开门见山地说,大人是要查办哪个人?”
赵白鱼放低姿态,语气温和,回头看门口人,生怕被看见他低三下四样子,压低声音说:“能不能……让粮商都开市?”
陈罗乌笑声:“原来大人是为这事而来?那只能遗憾地说,您来错。粮商开不开市,那是粮商说算,说不上话。”
那种很——”
“很脆弱?很无害?”
“对对!”砚冰连连点头:“还有种很憔悴感觉。”然后他就发现赵白鱼今天穿着身白色长衫,腰间被勒出劲瘦痕迹,连绑头发丝带也是纯白色,不过仔细看能发现袖口、领口等隐蔽处藏有暗纹。
“五郎,你怎穿成这样?”
赵白鱼揣着手笑说:“本来要见昌平公主但被拒,可惜这身特意设计过装扮。”其实没多惋惜,见公主事,不急于时。“先换身装扮,去赣商会馆。”
赵白鱼急:“你是赣商会长,声令下,东南六路商人不都得听?只要你开口,府内商人谁敢不给你个面子?你这样,只要你帮次,以后你们赣商别做太过分,都能睁只眼闭只眼!”
陈罗乌朝后退步,深鞠躬,大声喊:“赣商但凡有人违法乱纪,请大人谠言直声,律按国法处置!不必手软,无需徇私!”随后挺直腰背,甩袖说道:“可粮商罢市还是开市,还真帮不上忙。”
“你!”赵白鱼气急模样,“你们真想和作对到底?能整死盐商和田英卓,也能整死你!”
陈罗乌:“如果犯法,您随意。”
赵白鱼气得甩袖离开,走几步又回来死死瞪着陈罗乌,忍气吞声硬是憋出个笑容:“说吧,你们想怎做才肯开市?怎才肯把粮食卖?”
等他再出来,却是身皂色衣衫,看着和平常没多大区别,但是给砚冰种赵白鱼很落魄感觉,瞬间就让他心疼。
“怎回事?”
衣衫齐整,布料顺滑,头发丝不苟,愣是觉得他憔悴落魄。
砚冰忽然发现古怪:“这衣衫是五郎昨天穿过?您昨天到衙门门口劝说百姓冷静,叫藏在人群里朝您扔臭鸡蛋,记得就砸衣摆这里……看,还能瞧出痕迹。”
然后他就发现这身衣服褶皱痕迹非常明显,衣领、袖口等细节处颇为凌乱,再看五郎脸,眼下多团青黑,眼里无光,唇色苍白,这就是导致他觉得五郎憔悴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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