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走,六皇子霍昭汶立刻换上身常服,钻进郑国公府马车出城,到渡口换水路走。
郑楚之担忧还烧着外甥:“不然歇息几日再走?”
霍昭汶闭着眼:“等二哥缓过神来就麻烦。眼下他们能袖手旁观,概因没有皇子掺进两江,旦久不露面,他们很快能猜到就是钦差,掺进两江官场,必然不甘心,所以得赶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立刻抵达两江。”
郑楚之头疼,随即说道:“两江被收拾,空出来都是肥缺,你又
太子:“不是六弟就行。”
五皇子颔首附和,随即不解:“二哥,你说父皇对两江到底什态度?去年麻得庸撞翻官船,倒百多万石粮食啊!换般人,早是株连九族大罪,可他麻得庸居然有百八十官联名保奏,而且这多人联名保奏,谁能想不到朋党?”
百八十官联名保奏虽然开始瞒住,但时日久,纸包不住火,多少漏点消息出来。
“依父皇性子,肯定派人去查,赵白鱼无朋无党,确是查两江好人选,却不是唯人选。霍惊堂上阵杀敌,家眷被送两江这滩污泥里,闹出现在罢市、无粮可籴困局,就不怕霍惊堂寒心?”
五皇子左思右想,摸不透元狩帝心思,隐约有可怕猜想,但向比他聪明太子反而不以为意。
钦差,是替父皇微服私访,谁敢跟天子耍心眼?”
元狩帝定定地看着他,目光锐利,后者避也不避,模样毫不心虚,像是真开诚布公地说心里话。
扔出早已写好圣旨,元狩帝:“那就去趟两江,要是折在那儿,也是天意,莫怨天尤人。”
六皇子抱拳:“儿臣必不辱使命!”
***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太子语气理当如此:“霍惊堂和赵白鱼文武,武掌三军兵权,文掌省财赋,分明是重用、是天大恩典。霍惊堂就算知道赵白鱼赴任两江,也该感谢皇恩浩荡才对。”
不是储君,没有天下皆为他所有概念五皇子只能点头,追随东宫惯,就打消心里那点异样。
“个激进赵白鱼,再放进去个微服私访钦差,摆明是激化两江局势。孤现在有些看不懂,但不需要看明白,看着就行。”
五皇子若有所思地应和。
***
六皇子府。
回府六皇子就给自己泡冷水澡,春寒料峭,不到两个时辰就烧得厉害,连夜敲开太医局门,第二天传出病重需静养消息。
东宫和五皇子当天登门拜访,见六皇子烧得开始说胡话,就令太医不要吝惜药材,也让六皇子好好休养,务必将身体养好,朝政之事不必着急,自有人帮他分忧。
做完兄弟情深姿态,东宫和五皇子便施施然离开。
马车里,二人今日收获却是:“父皇已下旨,令钦差微服私访下两江,明是查赵白鱼,实则查两江官场。谁这会儿当钦差,谁就能清出个为己所用两江官场,可惜不知道究竟谁领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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