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祖茂:“所差不离。”
“联手整来。”赵白鱼笑声,又说道:“省内各府商人联手抬高粮价算不算恶意扰乱行市?”
窦祖茂小心说道:“不算,米铺价格没有变动。”
“有所防范,对症下药。”赵白鱼还挺好心情地拍拍窦祖茂肩膀说:“那你们就令人假扮外地商人到米铺采购。”
窦祖茂:“米铺采购,数量有限,数额太大,也会引起粮商警觉。商人买米,只有直接从百姓手里收才能挣到利润,从米铺那儿采买,亏损最大,毫无利润可言。”
阎三万言罢,直说:“送客。”
***
窦祖茂在粮商府门愣半晌,以为没有比这更糟糕事,结果回到漕司衙门就看见省内其他几个府州籴粮官吏满脸愁苦,见他立刻冲过来,七嘴八舌地说他们买不到粮草,拿着钱上门,那些商人也不肯卖。
“除非涨到五百文,这不是故意哄抬高价吗?每年籴粮钱就那点,抬到五百文,就怕漕司钱花完,还凑不到百万石!”
“那边也是,找几个粮商,闭门不见。”
,开门做生意,哪有把钱朝外面推道理?只是今年收成不好,粮食难收……”
原是要涨价。
窦祖茂缓和脸色:“直说吧,是要涨多少?”
阎三万缓缓比出个手势,窦祖茂此时还很平静:“每石涨七十文?”
这涨价不高,完全能接受。
“也是,也是——粮商倒是见,也松口原价卖粮草,可是采买官粮人不能、不是……”
“不能是本官?”
众人回头,发现是骤然出现赵白鱼,连忙拱手行礼:“见过漕使大人。”
窦祖茂欲言又止:“大人……”
赵白鱼:“江西粮商异口同声不肯把粮草卖给官府,除非换个漕司使或者高出往年采买价格两三倍?”
阎三万开口:“是每石七百文。”
“!”窦祖茂口气没喘上来,怒瞪阎三万:“你疯?往年每石两百文,你直接涨到七百文?你是哄抬市价,扰乱市场,漕司有权拿你是问!”
“可别,别给扣这大个帽子,做生意明码标价,爱买买,再过两天,你就是开出千文每石高价,不乐意卖还就不卖。阎三万没垄断,二没哄抬市价,就是想囤下来慢慢吃、慢慢卖,难不成不卖,官府还强逼卖?”
窦祖茂气急败坏,“咱们知根知底,您跟说句老实话,是不是赣商会馆要求你这干?你们是不是想对付赵白鱼?劝告你们,要闹要作也别拿籴粮来玩,江西赋税重地,赣粮更是养着全国两成人,有风吹草动,朝廷可都盯得死死。”
“窦大人不用吓唬们小老百姓,现在是赵白鱼不给赣商活路,赣商也不敢怎作对,顶多不和他做生意,如此罢。若是朝廷换个清官良吏来买粮草,那阎三万看在老百姓份上,必然是愿意卖。只是心和们小老百姓为难酷吏……便算,惹不起,们还躲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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