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京都府办案那几年遇到最穷凶极恶匪首,其心性也没这狠辣。
淮南官场也算见识众生百态,而今置身两江官场仍觉不寒而栗。
田英卓跟随昌平多年,忠
田英卓拿起黑瓷瓶,拔开木塞口饮尽,瞬间肠穿肚烂,于剧痛中惨死。
与此同时,飞奔而来暗卫将消息带到,官兵亮起火把,冲进田英卓偌大宅邸里,将所有人全部抓出来,随手抓着个家仆就问:“田英卓在哪?”
家仆断断续续:“书、书房。”
话音落就有人敲锣打鼓大喊:“着火着火!书房着火,老爷还在里面!”
踏进府里赵白鱼听到这话,心中惊,干脆小跑起来,远远瞧见书房里火势刹那间迅猛不已,房门外则有田英卓家眷捶胸顿足地喊‘老爷’。
李得寿怎弄死那位上差,所以他知道李得寿出现就代表昌平公主准备灭口意图。
田英卓:“替殿下卖命十数年,兢兢业业,从不敢懈怠,更不敢贪污——府库里存那点钱,都是殿下点头才敢拿……没人比田英卓更忠心。”他脸颊和嘴唇都在颤抖,眼球剧缩,眼眶通红,手掌朝着心口微微颤抖:“没,东南六路发运使只剩下个水宏朗,他早被赣商收买!没有在发运使这个位置帮殿下安排官船出货,在四省三十八府审计账簿里做手脚,两江漕运还能有殿下位子吗?”
李得寿静静地看他,拿出个黑色瓷瓶:“你清楚殿下为人,老奴敬重你是读书人,也是感念你这些年对殿下忠心,所以给你自裁机会。”
田英卓表情狰狞,犹自挣扎:“此事并非无可挽救,只要杀赵白鱼,再逼陈罗乌……不!干脆派人到潮州、福州两地直接逼漕运各司修改审计账簿,不从就杀,杀儆百!反正天高皇帝远,死几个小官小吏有谁会去查——”
“赵白鱼不能死。”
赵白鱼:“田英卓在里面?”
官兵:“回大人,好像是。”
赵白鱼皱眉,眼尖瞧见暗卫从书房里背出田英卓,赶紧提过水桶泼在暗卫着火腿部,确定他没事后再去看田英卓:“七窍流血,气息尽断。”
魏伯:“是服毒自尽?”
“怕是有人逼他自尽。”赵白鱼心情凝重,徐徐长叹:“……真狠啊。太狠。”
李得寿简短句话堵住田英卓生路。
田英卓颓然倒地。
李得寿朝外边走去,“田大人是聪明人,否则当年不会在无朋无党情况下,还能机敏地攀上殿下,坐到这东南六路发运使位子。说来这二十年荣华富贵、权柄滔天,都是殿下给,要不是殿下,你哪来娇妻美妾、儿女绕膝?大人最小孩子才五岁吧?玉雪玲珑,可怜时运不济,要是大人活着,牵连殿下,怕是无人关照。”
求生无门,祸及家人,田英卓失魂落魄,痴痴笑半晌才回头问:“李都监,殿下定会关照卑下妻儿吗?”
李得寿:“祸不及家人,殿下向来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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