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五郎为什大半夜不睡觉坐在花厅里,脸凝重模样,但他自幼跟着五郎,总觉得今晚不寻常,所以还是陪着五郎比较好。
赵白鱼:“到卧榻上躺会儿。”
砚冰还是摇头,坚持站在赵白鱼身旁。
忽听外头窸窣声,好似夜猫子踩过屋顶瓦片,砚冰原本不以为然,却听那声响越来越急促,逐渐迫近,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东西就条件反射挡在赵白鱼身前。
“什东西?”
昌平扫眼女官,,bao怒憎恶激烈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恢复冷静:“赵白鱼身边有高手,不是霍惊堂留就是皇兄留给他,田英卓找江湖人不过是乌合之众,杀不赵白鱼。”
女官:“如果留活口,局面岂不是更难收拾?”
昌平神色平静:“你那儿还有些狼毒?让李得寿送瓶。”
狼毒俗名断肠草,送给谁不言而喻。
***
高人虎视眈眈……前狼后虎啊。”她敲敲桌,冷笑说:“小瞧赵白鱼,小瞧他!”
女官瞥眼昌平公主冰冷中透出点扭曲神情,抿紧嘴唇不敢多话。
“没想到谢氏最小孩子反而最像赵郎。”昌平公主直勾勾望着夜色,唇角笑越扩越大,隐约可见疯狂快意。“听说赵白鱼当初要科考,因着四郎缘故,被迫放弃?是谁意思?”
昌平公主明知故问,女官配合她说道:“是驸马意思。”
昌平公主快意地笑阵,猛地掌拍向桌面,掌心死死扣住桌角:“赵白鱼来两江不到半年就几乎毁掉苦心孤诣二十年成果!三十艘船,两百多万两,还有个发运使……花多少时间才培养出个田英卓,花多少银子才把他推到发运使位置!”
“田英卓派来杀手。”
砚冰倒吸口凉气,将赵白鱼牢牢护在身后:“五郎你快跑,掩护你……不对,这三脚猫功夫挡不住人家刀,五郎您说现在咱们把衣服互换下,杀手会不会把误
夜凉如水,丑时已过。
夜市关闭,处于闹市地段漕司使官宅被死寂和漆黑夜色笼罩,府里任角落都熄灯,除花厅。
花厅亮着两盏昏黄灯,门窗紧闭,赵白鱼端正地坐在前厅太师椅上,失神地望着地面,旁边是打着哈欠砚冰。
“困就去睡。”
砚冰摇头:“还是陪着五郎吧。”
蓦地松懈力气,昌平喃喃:“没田英卓,两江漕运迟早是赣商独大。”
而这破败困局是赵白鱼所致,换成任何个人都足够她不惜切代价去报复,何况这人身份特殊,如何不憎恶?
“赣商之所以壮大,还在于私盐走运,他们也在赵白鱼手里栽个大跟头,短时间内绝对没法恢复元气,和殿下您相比,不过是回到赵白鱼没来之前势均力敌。”
女官见昌平公主掌心磨出血,赶紧跪下来边包扎边安慰。
“赵白鱼逼得赣商断私盐求生,如今依样画葫芦,也逼得必须放弃田英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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