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田英卓甩袖,阴阳怪气:“本官学识浅薄,恐指点不赵小青天。”
“田大人妄自菲薄,下官觉得您是除水运使之外唯能指点人。”赵白鱼向前几步,凑到田英卓跟前,盯着他眼睛面无表
“理由?”
“你抓人理由又是什?”
“田大人应该知道下官前段时间抓破起特大私盐走运案,两浙都牵扯出来,下官就猜想这洪州漕运可能也不干净,于是把想法跟山帅使说,他也赞同这想法。想借兵查查码头,山帅使二话不说就给。下官就先令人去菜市场啊、码头工人堆里混个几天,学个五成模样就让他们到码头卧底,结果当真发现不対——”
赵白鱼脸愤慨地说:“竟有人利用官船走私!呐,下官开始没想抓人,就问他们有没有船引,个两个拿不出来!摆明就是走私!田大人您说可气不可气?”
田英卓:“谁说他们没商引?”他伸手,立时有人拿出沓账本和船引放他手心里,拿起其中张:“三十艘货船共两百十五名商人船引都在这里,赵白鱼,你还有何话说?”
你现在知道?”
“知、知道。”
“知道还不把人放!”
“这……不是,下官没法跟上差交代——”
“赵白鱼是你上差,本官难道就不是?他赵白鱼到跟前,还得叫声上差!你到底是听谁话?”
赵白鱼将信将疑地拿过账本和船引,飞快看起来。
田英卓冷笑,还好他防着赵白鱼这手,早准备好船引。
“如何?可都看清楚、看明白!你赵白鱼初到两江就搅得两江天翻地覆,本官冷眼瞧着,念你到底是为朝廷办事便不多言,可你现在是魔怔不成?看谁都有罪?抓破私盐确实是大功件,但难道在你眼里,这两江漕运、两江官和两江商人就没个干净吗?就算漕运有问题,那也不在你管辖范围内,有问题你大可告至洪州知府、提刑司,再不济,你和发运司说、你和本官说啊!难道两江这多官就没个能帮你伸冤?”
田英卓义愤填膺地怒斥:“无凭无据,扣下三十条船,你要怎跟两江商人交代?怎跟两江被你拖累官吏交代?别说没帮你,你这次做得太过分,就等着两江官联名参你,你想想怎跟朝廷、跟陛下交代!”
赵白鱼踉跄步,抬起头来,直勾勾望着田英卓:“田大人,您要不指点下下官?”
窦祖茂哭丧着脸,左右为难,紫服二品大员使眼色叫人拿下窦祖茂,还打算强闯进漕司衙门牢里将被关押人都提溜出来时,赵白鱼不疾不徐地登场。
“上差不必拿底下人撒气,下官所行所为是职责所在,行得端坐得正,却不知大人以何名目来喝令放人?”赵白鱼来到紫服官袍大员跟前行礼,“不知您是东南六路发运使中哪位大人?”
“田英卓。”
“见过田大人。”
“你来就好,把人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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