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自去领罚。”
不过十鞭,顶多皮开肉绽,养个把月就好。
麻得庸苦涩地想着,不敢有埋怨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
文昌里问路是大清贿赂方式,叫琉璃厂问路。
里面人没说话,只能看到鱼饵不停撒进湖里,五颜六色锦鲤疯似地争抢。
初冬天气已经有些凉,麻得庸穿挺暖,还是洇出冷汗。
“殿下,商帮顾及赵白鱼已经停十来天漕运,影响们准备运向广州港船——”
“麻得庸。”
突然声轻而冷女声响起,滔滔不绝麻得庸条件反射地闭紧嘴巴,上本身下意识伏得更低。
情分,以及小郡王在元狩帝眼里分量,他暂时摸不清。”
陈罗乌:“在这当口突然安排个身份敏感人到洪州来,摆明是针对商帮漕运,难道任由赵白鱼痛打?”
小童:“敌不动,不动。洪州漕运关乎周边四省三十八府生意,耽搁久,不止商帮着急,目前观望各方都会动。旦他们动,赵白鱼就是网里鱼,就是他死期。”
陈罗乌虽急躁,但十分信赖三爷话。
二十年前他不过是个码头卖鱼,认识三爷,看他坐于帐内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听他话才走到如今风光商帮会长位置,连朝廷三品大员见他都得点头哈腰、客客气气,因此不敢对三爷有丝毫不服之心。
外地官进京想求大官办事,就会先去琉璃厂古董店打听,办什事就送多少银子,古董店老板帮忙划价。
外地官给钱,老板拿这笔钱去买大官家里个雅物,基本是字画扇面。
外地官再带着雅物去拜访,把雅物留下来,因是文人之间互赠雅物,算不上贿
“你这官是当得太清闲,还是这些年被养得膘肥体壮,连胆子也跟着横得没边?”
“老奴怎敢?老奴心里全是殿下好,老奴绝不敢对殿下有丝毫不敬!”麻得庸吓得连连磕头,额头磕出血来还不敢停。
他想起公主前阵就下令底下人都不准轻举妄动,隔空看赵白鱼和赣商斗法,无论斗倒哪个,对他们来说犹如螳螂捕蝉,鹬蚌相争。
可是发往广州港船连续停十多天,再停下去就到腊月,恐天寒地冻影响行船,耽误大家挣钱,他猪油蒙心才擅作主张跑来公主府,试图劝说公主赶紧行动。
他忘,昌平公主最不喜底下人自作主张,干预她任何计划,哪怕只是劝说。
***
昌平公主府。
千金难买香云纱,但在九曲桥尽头、湖中心水榭小楼遍地是昂贵香云纱,京都府里贵人裁做披帛,到公主府里则被奢侈地裁成纱帘。
朦胧香云纱后面是道曼妙婀娜身影,只胖瘦均匀白皙手臂伸出水榭,朝湖里洒鱼饵,金凤花染就大红蔻丹为那只手平添几分妖娆。
麻得庸到水榭门口立即四肢伏地,恭敬请安,眼睛盯着地面说:“殿下,赵白鱼和赣西商帮陈罗乌他们过小招,确实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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