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牵着麻绳,安静地跟在霍惊堂身边,直送他出京。出城门,又送十里,还是犹豫不决,原地徘徊片刻就再度跟上去,直送到驿站。
霍惊堂叹气:“再送下去,你干脆和块儿到西北好。”
赵白鱼看着地面还没枯黄青草,又抬头看向前方滚滚河水,河岸边杨柳依依。
霍惊堂伸手揉揉他脖子和脸颊,而后松手转身向前走,忽地衣袖被扯住,回头看是不知何时扯住他衣袖赵白鱼。
赵白鱼固执地望着河水,揪着衣袖手
元狩帝沉默很久,才说道:“朕先是皇帝。”
***
没过多久,大夏驻军边境线向前推十里,大景西北军绷紧神经,两军剑拔弩张,八百里加急急报回京都府,霍惊堂临危受命,前往西北带兵。
临行前,霍惊堂特意叮嘱赵白鱼:“小心陛下,他擅长权术,你能力越突出,他就越会压榨你。纪兴邦到两江才年就掉进套里,陛下指不定随手拎出你去填这个缺。听,别去趟两江这浑水,太乱。纪兴邦案子,陛下心里有数,最多流放他,时机到可能会为他翻案。知道你心软,所以早打过招呼,如果纪兴邦被流放就叫人路好生照顾。”
赵白鱼确尝试过帮纪兴邦,但是案子铁证如山,确没办法翻案。
意向但从不明说,出事后更是重心倾斜向六皇子,而今天是他头次表明态度。
康王很惶恐,心里暗暗叫苦,他不是很想掺进储位之争。
“陛下就这信任赵白鱼能力?如果子鹓坚决不同意,想方设法阻止赵白鱼去两江,臣弟可能也没好办法。”
“突厥和大夏有联手迹象,子鹓蛊毒好,也该出发再去边境收拢军队。而你只需要引赵白鱼主动求要江西转运使这个缺就行,还有,”元狩帝停顿很久才重新开口:“四省三十八府百八十官吏联名保奏麻得庸事,别告诉赵白鱼。”
“可是这重大事不告诉他,掉以轻心怎办?”
至于是否趟两江这浑水,说实话,他很犹豫。
两江形势复杂,绝非淮南官场能比。
恩师希望他去整顿两江,霍惊堂忧心他安危,希望他别贸然踩进两江,而纪兴邦遭遇更是将赵白鱼警惕之心拉到最高。
即便他想替纪兴邦翻案,也得师出有名,看元狩帝意思。反之就算他冷漠地甩手不管,但元狩帝要他去,他也不得不去。
所以两江之事,并不以他意愿为主。
“你旦说,赵白鱼就会去问子鹓。子鹓若是知道,人在西北也会赶过来掳走赵白鱼。”元狩帝语气冷静淡漠:“朕不希望国家大事因儿女情长乱套。”
语毕,又再开口:“你素来重感情,所以文不成武不就,和个……和人厮混,不留子嗣,朕也不说,只是希望你别混淆国事家事!”
没明说,但元狩帝指向高都监就让康王心颤。
只是元狩帝将所有人都算计其中,难免让人寒心。
“陛下,您就不怕子鹓恨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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