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纪兴邦还有闲心夹口肉吃,大约是牢狱之灾受苦颇多。
“旦漕运机关瘫痪,便由漕司负责将官粮护送回京。事发突然,漕运机关那边没反应过来,人马已经上船,结果发现五百万石官粮里藏百五十万石私盐!”
赵白鱼:“官船运私盐是死罪。”
纪兴邦:“意识到此事重大,便想插手,但刚到码头,那几艘船就被其他民船撞翻,百五十万石私盐尽数沉河,毁尸灭迹。之后想方设法抓私盐,意外发现来往漕船极为频繁,运输货物尤其珍贵,粗略算,税收和每年两江交到朝廷里总税收出入不是般大。”
赵白鱼挑眉:“走私?”
证就知道翻不案。知道你心软重义,必会救,但是不必白费心思,如果还顾念旧部情分,请帮安顿好家人。”
赵白鱼按住纪兴邦双手不让他下跪,坦荡地望着他说道:“大人既然知道品性,便该知道绝无坐视不管道理。”
纪兴邦感激涕零:“只是这案子太难。”
赵白鱼:“还请纪大人从头说起。”
虽然纪夫人说缘由,但是不如纪兴邦清楚。
纪兴邦重重颔首:“事关重大,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秉公办理,但无论私盐还是走私商船,艘也抓不到,反叫人摆这道。”
赵白鱼:“大人去公主府?”
纪兴邦:“记得你提醒,公主既然为陛下平衡两江官场,该知道就是陛下人,或许肯替指条明路,但她不愿意见。从公主府家仆那儿打听到原是公主前阵子为恭贺抬手寿诞,费尽心思把广东英德石运送到京都府,结果只得到些许金银赏赐……便大约明白公主和陛下闹龃龉,这时候还到她跟前表对陛下忠心,只会吃闭门羹。”
时间不凑巧,换作平时,看在元狩帝面子上
纪兴邦颔首,将他掉进陷阱全过程复述遍:“……等回神,已成定局,无力回天。”
赵白鱼反复复盘陷害纪兴邦局:“其是当地学儒,般有功名在身,或祖上出过大人物,德行方面属于地方标杆,能为地方官带来政绩,因此陷害你学儒和洪州知府私下交好。”
纪兴邦当即说道:“没错!陷害人就是到洪州知府那儿状告贪污,洪州知府起初派人来通知,叫提防点,还承他这份恩情!”
赵白鱼:“其二是江西商帮。商人成帮,必然拧成股绳,利益绑在起,堂堂三品大员不顺他们心,说拉下马就敢拉下马,可见势力大到他们不畏惧朝廷,更甚当地官府还得听他们调度。”
纪兴邦连连点头:“你说对。之前听你提醒,到地方处处小心,尽量做好本职工作。转运司又名漕司,虽插手漕运,实则分工明确,并不统筹漕运业务,平时只负责些陆路运输以及将征收好官粮交到漕运机关手里,原本是与漕运商帮无甚纠葛,偏巧有次江西漕运个关口出问题,暂时停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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