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扶起人:“快起来说话。砚冰,倒点温水来,叫人准备点膳食。嫂子,您莫慌,且和仔细说说。”
纪夫人顾不得赵白鱼这份熨帖,着急忙慌地说:“家老爷被人告发贪污五十万两白银,证据确凿,没法抵赖,财产宅邸并没收,家眷跟着遭难,是官差来查抄时恰好到邻府寺庙里进香才逃过劫,路北上找到您这儿,求您看在过去情分上,帮帮们老爷。”
“贪污五十万是死罪!但知道纪大人行事公正严明,担任京都知府时便尽忠尽责,不曾收受贿赂,不曾贪过分厘。不相信年不到,纪大人就变性。”赵白鱼挑着好词夸纪兴邦,安抚六神无主纪夫人,“你且说说,可是有人陷害?”
纪夫人泫然欲泣,老爷出事至今,仿佛雷霆骤降,实在猝不及防,遍寻老爷旧交却无人相助,她甚至找到娘家人帮忙,可是连娘家人都骂老爷糊涂,压根不相信老爷无辜,唯有老爷昔日旧部赵白鱼始终相信他无辜。
“是江西商帮设下来陷阱!”纪夫人咬牙切齿:“老爷当这转运使也管些漕运,上任没多久,当地商帮就来结交。老爷想安安稳稳度过三年任期,怕与商人来往过密落下口实,再拒绝商帮相邀,职责所在而堵个码头商船,得罪江西商帮。老爷知道当地商帮势大,已经足够小心,叮嘱们绝对不能收受任何馈赠,哪怕是块布、桶油,都必须拒绝!”
河道漕船减少,赵白鱼在漕运衙门里看账本,在府里苦读砚冰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五郎,纪、纪夫人求见!”
赵白鱼:“哪个纪夫人?纪知府夫人?”
砚冰重重点头。
赵白鱼连忙起身:“她不是随纪大人到江西赴任?”离开前叮嘱刘都监做好今日衙门事务,便随砚冰赶回郡王府。
“纪知府被下大狱,准备押送回京都,纪夫人来找您救命!”
,走出老长段路。
赵白鱼:“张口闭口堂嫂,好怪异。”
霍惊堂:“快怀疑睡人不是小郎,下回让他换个称呼。”
“明日休沐,你呢?”
“小郎有安排?”
“如此,怎会中计?”
“百密疏,那群人无孔不入!你也知道老爷喜好字画,尤其喜欢练字,当地个学儒送来拜帖,说是
“怎回事?”
“具体也不知道,好像是贪污。”
赵白鱼清楚纪兴邦为人,何况此前有他特意提醒,应该不会出事才对,难道着道,掉进套里?
不浪费时间瞎揣度,赵白鱼紧赶慢赶回郡王府,在偏厅里见到满脸风尘和憔悴纪夫人,后者见到他立即扑过来跪倒在他脚前。
“小赵大人,求您救救家老爷!”
“想去宝华寺蹭他们月次素斋宴,如果你不来,个人没意思。”
“明天带那群刺头到郊外绕几座山跑到日落,时间充足。”
二人影子被光影拉得很长,投射于宫道上,渐行渐远。
***
初冬,天气转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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