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博把,就博把。”赵白鱼猛喝口酒,把玉和银票块儿押下去,按住骰盅说道:“来摇!就赌大小!”
麻得庸紧随其后:“赌小。”
买定离手,赵白鱼花式摇骰子,紧张之色浮于表面,吞咽口水猛地把掀开骰盅。
定睛看,二三六小!
顿时虚脱地坐回凳子,俨然是赌狗败光家财后模样,麻得庸见多便不稀
麻得庸重新打量赵白鱼:“赌技不错啊,倒是小看你。”
“侥幸。”赵白鱼想到什似,同他唠嗑:“说实话上船时说那番话是恭维您,可能就三分真心,可这会儿瞧您输整整六百两,眼睛眨也不眨,就是真心地敬佩!您说得是什汉子才能输六百两跟把这钱往水里砸似,毫不心疼?”
麻得庸闻言哈哈大笑,声音还是偏细:“可算不得什汉子!”
赵白鱼急:“怎不能?您知道话本里说豪侠客吗?掷千金,盖世英雄,汉子中汉子,英雄里英雄!”竖起大拇指,“您就是这个!”
麻得庸被逗得乐不可支:“你也忒会说话。”
:“牌九、骰子、关扑、叶子牌……凡和赌有关,都能玩,不能说逢赌必赢,但总算下来赢比输少。”
赵白鱼:“来两把?”
麻得庸:“是没意见,可你这浑身上下能有值钱行当?”
赵白鱼嘶声,摸索袖口和腰际处,搜出块白玉犹豫片刻还是咬牙拍在桌面:“南诏来好玉,价值千两白银,咱们赌十把如何?”
“行。”
赵白鱼:“麻大人您出手如此阔绰,是祖上有家业还是有什发财路子?”
麻得庸竖起食指隔空点点赵白鱼:“果然有心思。罢,你这人挺机灵,就告诉你。啊,没什发财路子,就是跟对贵人。贵人开心,从手指缝里漏点东西就够挥霍。”
赵白鱼:“您贵人是?”
麻得庸欲言又止,随即打哈哈:“不就洪州知府?们再玩局,局定输赢,你把玉和这六百两银票块儿押下来。你赢,再添三千两给你,怎样?”
赵白鱼面露犹豫,但赌虫拒绝不诱惑。
麻得庸想拿起白玉来看,赵白鱼死握住不松手,满脸肉疼:“这是那早死老子留给娶媳妇传家宝,要不是今儿见着麻大人您这通身气派,瞧就是住赌桌上赌虫,和是同道中人,决然不会把它拿出来!”
麻得庸平时马屁被拍多,普通水平阿谀奉承还真瞧不上眼,不过赵白鱼这番作态可比他奉承话更能讨好到人。
他令小厮将桌上饭菜都搬走,换来骰盅和三颗骰子玩大小。
头七局是赵白鱼四胜,乐得他喜笑颜开,麻得庸也认真些,结果又输五局,让赵白鱼赢六百两。
拿着银票赵白鱼乐得合不拢嘴:“不好意思,今儿出门拜财神爷,走狗屎运,您瞧这平时输光家底,原来是为今天发财……麻大人您多担待,这——就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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