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成?”税务副使脱口而出:“诸位和户部关系密切,合作多年,难道还不解户部本事?何况这遭认输,往后都得多交四成胜钱。便说云老板您,您家每年往返南诏得有三十来趟,每趟下来得多交近两万五白银税,这年复年,可是笔不小数目。”
那云老板闻言也是心疼:“这不是眼下情状艰难吗?如果
连续支付七日工人钱之后,税务副使扛不住。
他思来想去,决定求见赵白鱼,可是赵白鱼就是要他急,压根不可能主动见面,税务副使因此连郡王府大门都没敲开过。
他又想守株待兔,但赵白鱼不来点卯,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据杨参谋所说,御史台已经参赵白鱼折子,道他日日不到漕运衙门,实是玩忽职守。
结果朝中有大臣替赵白鱼说话,说是人虽没到衙门,但亲身上阵,顶着寒风到水门码头多地办差,可谓鞠躬尽瘁。
连续多日雇佣两百工人,整日在码头、水门和桥梁处徘徊,不需要做什苦力活,只稍盯着来来往往漕船,盘查是否交商税便可。
如果没交商税,则将人带到税务司漕运公使面前,交由他们登记,当场敲着算盘计算应交税收数目。
自赵白鱼前几日在码头闹那出之后,府内商人闻之色变,纷纷暂停漕运,还是有人心存侥幸,结果无不被抓个正着。
府内商人闻风而人心惶惶,他们货耽搁日,损失钱财不可计数,看赵白鱼这阵仗怕不是要和他们打持久战。
他那破漕运衙门耗得起,他们小本经营压根耗不起!
遭你来往推拉下来后,元狩帝不痛不痒地斥责赵白鱼坏朝官点卯规矩,但又夸他确尽忠职守,告诫朝官有时候不必太墨守成规。
如此番表态,面面俱到,无论哪方人情绪都被照顾到,且无人受罚,此事迅速翻篇。
税务副使得知结果,难受得大病场,告假在家,还想借此躲过上差‘先帮忙垫付’,结果砚冰带着两百多工人挤进他宅院里,闹得左邻右舍怨声载天,妻儿因此恼得回娘家。
苦不堪言税务副使身子好转些许,府内商人就找到他诉苦。
“大人,您快想些法子,自打这位赵大人上任,咱们各家商号货已经停放将近个月,实在是消耗不起。如果户部不能尽快解决这件事,还恕等投向漕运衙门,大不补上那四成胜钱,总比血本无归来得好。”
于是隔三差五有人求见杨参谋,想通过他向户部说明情况,他们交六成胜钱给户部,没道理户部在这时当缩头乌龟,户部应该私下和税务司漕运衙门商量,尽快解决此事才好。
但户部始终没动静,杨参谋只说他们已经在想法子,让商人们稍安勿躁。
赵白鱼是隔空和户部斗法,户部隐忍不发,没回应不代表没动静。
如此说辞,商人们不太能接受。
他们是神仙人物,稳坐泰山,目光长远,能决胜千里,可税务副使是小人物,腰包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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