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直勾勾看他：“难道你自出生起便没和昌平相见？”
赵白鱼：“太后忘
，公主是戴罪之身，被贬江南，无诏不得回。”
“啊，是，哀家糊涂。”太后想起什
似
，说道：“瞧
光顾着说话，都坐下吃，别拘谨，今日是家宴，就当是在自己家里
样放松。”
赵白鱼笑笑应对，全程不敢有丝毫放松。
食不言寝不语，席间很安静，直到用膳完毕，太后才同元狩帝说：“就不打扰你们，先回慈明殿，子鹓多留会儿，跟皇帝叙叙旧。”
赵白鱼低头，轻声说：“臣人微言轻，见识浅薄，头次和太后、陛下进膳，怕御前失仪。”
太后笑呵呵，“你倒是诚实，也心善。”瞥见赵白鱼腕间佛珠，不由询问：“你也信佛？”
赵白鱼握着佛珠，还未回答，霍惊堂便握住他手对太后说：“孙儿大婚之日，皇祖母外出礼佛没碰上，这会儿是不是能补上杯新人茶？”
太后顿时笑开怀：“皇帝，你说子鹓是不是话中有话？”
元狩帝淡笑：“跟您讨随礼。他新婚当日，收随礼却将来宾拒之门外，满京都没见过哪个像他这般混不吝！”
光里充满慈爱：“哀家膝下孙辈里头，唯子鹓最心善。”
赵白鱼：“……”今日或许窥见霍惊堂入佛门引路人。
太后坐于主位，元狩帝在她身侧，霍惊堂则在另边，赵白鱼还在原地踌躇。
霍惊堂自然地开口：“小郎，坐这儿。”
赵白鱼下意识关注元狩帝和太后反应，元狩帝面色如常，没给眼神，太后倒是朝他露出和蔼笑容。
霍惊堂：“之前从大夏皇室搜到当年玄奘大师西天取经孤本，已叫人翻译成经文，回头叫人送到皇祖母宫里。”
太后是真心敬佛，喜得合不拢嘴：“好好，哀家等着。”
恭送太后，元狩帝叫人撤下宴。
霍
太后乐不可支，招呼赵白鱼到她身边站着，而后褪下左手腕质地精纯玉镯塞到他手里，仔细地瞧着他五官，仿佛透过他轮廓在寻找昌平影子。
到底没找着相似处，太后热情微不可察地减弱，只拍着赵白鱼手背说：“这是哀家大婚次日，和先帝起入宫觐见母妃，她送见面礼。”
赵白鱼推拒：“太贵重……”
“再贵重也是死物，比不得活人。你既是外孙，也是孙媳妇，亲上加亲关系还不值得个镯子？”太后盯着玉镯看会儿，随口问：“这些年和昌平可有书信往来？”
赵白鱼抬眼：“没有。”
“过来吧。”目视赵白鱼坐下来，太后直打量着他，半晌后说道：“不像昌平，倒是像二十年前状元郎。皇帝，你看看像不像？”
元狩帝抬眼看着赵白鱼：“确实没有半分像昌平。”
太后突兀地说：“性情也不像。”
赵白鱼眼皮颤，垂在身侧手不自觉蜷缩，仿佛此时才意识到他和太后、元狩帝还有这层表面亲缘关系。
太后：“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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