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确实心动,反正他不站队,无所谓得不得罪东宫。
“此事不好说,很难做主。”
吏部尚书回应很含糊,没答应,也没否认,对杜工先来说就算有五成胜率。
杜工先不着急:“年关将近,休假九日,问年兄有是
“……”
望着杜工先口拒绝无耻嘴脸,吏部尚书心态不是很好:“既如此,闲事免谈。”
“当真?没记错话,吏部奏销账堆两三年,还有官吏就职赴任拨款——”杜工先拍拍同僚胳膊,语重心长:“问年兄,何必跟银子过不去?”
吏部尚书脸颊抽搐,咬牙问:“你是为何人而来?”
杜工先干脆利落:“赵白鱼。”
天下人都知道当官有钱挣,却不知道做官更要花钱。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里头‘清’是真穷二白,因知府任职到期还想再当官就得花钱走动,那十万雪花银往上头层层疏通,最后至少半落进吏部口袋里。
钱给足,关系打通,吏部自然安排油水丰足肥缺,所以吏部有钱。
三司缺钱时候就喜欢薅吏部羊毛,吏部尚书最怕就是三司几只笑面虎。
吏部尚书:“度支莅临,所为何事?”
宫意思。”
“大人明白就好。”小黄门笑得合不拢嘴:“东宫事多人少,不多说,先告辞。”
送走小黄门,吏部尚书和吏部侍郎松口气,心情明朗,东宫要赵白鱼,倒是解决他们难题。
不料刚坐下,三司度支使杜工先便踱步到他们吏部来。
吏部尚书深感困惑,除要钱要销账时候,彼此走动,其他时候基本绕路走——
“怎又是他?”
“又?”
“东宫人前脚刚走。”
看中得力下属有人抢说明眼光好,杜工先没有丝毫紧张感,还是意味深长老话:“没人跟银子过不去。”
东宫再如日中天,也不及吏部堆三年还没奏销账。
杜工先无视吏部尚书坏脸色,笑呵呵说:“无他,是为人任职而来。”
“哦?各地官吏诠选经吏部考察、推选,最终定下官职还得看陛下意思。度支若是奔走钻营,为他人走后门,还请离开,看在同朝为官份上,就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
杜工先:“倒不是为他人攀关系,而是想要人到三司……啊,如果是到门下就职那再好不过。”拉住吏部尚书胳膊到角落里说话:“若是问年兄安排,来年吏部奏销报账,力做主抹。”
吏部尚书得寸进尺:“三司巧立名目从吏部这儿捞钱能否——”
“那不能。”
当然是吏部要钱时候,杜工先绕他们走。三司要钱时候,吏部尚书躲着他们走。
两部门之间拥有不多默契基础。
杜工先笑容满面,率先拱手客气道:“问年兄安好?”
吏部尚书心头紧,有些惶恐地转动脑筋,心想今年账应该都和三司结清,杜工先还想以何名目从吏部这儿捞钱?
吏部是油水部门,百官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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