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赵长风差点没被口水呛死,目光锐利地呵斥:“五郎,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听听你说话,传出去便是不孝不敬罪名,御史台折子参下来,即便有临
“口出狂言。”
赵白鱼点点头:“知道。”干脆利落地拱手拜别,转身就走。
赵伯雍愣下,随即怒气涌到脸上,掌拍向桌面,震得茶杯叮当响:“赵白鱼,你这是什态度?!”
赵白鱼脚步不停:“话还没说您就急着反驳、否定,说口出狂言不就是心存偏见?既然您打心底不相信下官,下官何必自讨没趣?只是没想到堂堂宰执,本该心胸开阔,海纳百川,没想竟如市井泼皮因记恨过去那点小事便始终对和过去相关人事物持有偏见,还将偏见带到朝事来,为此不惜罔顾同僚性命!赵宰执,您真是君子!真是好官!好个大景肱骨重臣!”
行至中庭,声音激越,竟引得府内洒扫家仆抬头看去,发现是出嫁赵白鱼纷纷诧异不已,再听对话似乎是嘲讽他们老爷,便更为惊骇。
要记住你只是从旁协助,并无问审、谳狱之权,切莫出位僭言。”
赵长风低头:“大郎谨记爹教诲。”顿顿,他又说:“这就通知赵白鱼离开。”
谢氏眉头皱得很紧,下意识将手搭丈夫手背上,嘴唇动动,到底没说出劝诫话。她毕竟不懂官场,如何贸然进言劝说?
就在赵长风走下书房最末台阶时,赵伯雍忽然开口:“等等。”
赵长风回头:“?”
莫不是父子俩终于撕破脸皮,正式当死生不见仇敌?
赵伯雍气得手发抖,抓起茶杯就砸出去:“小事?你觉得那是小事吗?是市井泼皮,你是什?你那个公主娘又是什?下九流东西吗!”
赵白鱼驻足,侧过身,背着光,目光无比冰冷:“公主是祸害你赵府后宅,祸害谢氏和她肚子里孩子,但是祸害您什?娶公主不是您?贬妻为妾不是您?睡公主人不是您?哦,因为先帝宠爱,公主权势如日中天,而您扶持东宫,害怕受牵连,不得不忍气吞声,您是为族人、为家人,牺牲您自己是吗?您真是伟大,但是是为族人还是为挣个从龙之功、位极宰相前程,而做出自牺牲,实际牺牲是自个儿妻儿,想必宰执大人,您心里清楚得很!”
赵伯雍怒目圆瞪:“你——!”
赵白鱼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宰执大人这多年始终无法释怀,是出于妻儿受伤害,还是因为太在乎自己贞洁被个女人侮辱?”
赵伯雍沉默稍许:“去看看吧。”
***
赵白鱼专注地看着窗框上花纹,听到脚步声便转身拱手:“下官见到赵宰执。”
赵伯雍脚步顿,瞧着赵白鱼毕恭毕敬犹如对待任何个上差礼仪,心里莫名涌起不悦情绪,但他按压下来,越过赵白鱼坐在前厅主位,看也不看赵白鱼便问:“你说你有平复大狱办法?”
“有法,可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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