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没回话,转身就走。
郑楚之走下台阶时没留神,直接摔倒在地,磕得满头是血。
旁人惊呼,却无人敢将他扶起,郑楚之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想跟同僚说话。同僚吓得连连摆手自证清白,道他和靖王、司马骄以及东宫都无干系。郑楚之愣住,发不出声来,摇摇晃晃地走在宫道上,满脑子都是天塌下来绝望。
元狩帝震怒,这次阵仗肉眼可见比上次江南科考还更严重,怕不是血雨腥风能形容。
上回主持大狱人是老臣赵伯雍,摸清元狩帝心思,只伐除他们郑国公府部分门党,但还留下些给他们对抗太子门党资本,实际没有搞出天怒人怨冤案。
太子和五皇子追上康王,郑楚之等人跟在身后。
“十叔,能否告诉孤,何人告密?”眼下天都被捅破,太子懒得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康王摇头:“作为臣子,不能告诉你案情内幕。作为你们十叔,劝你们别轻举妄动,你们斗不过靖王,别干与虎为谋傻事,你们会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
话已至此,佐证太子猜想。
“果然是八叔所为。他没想过保全淮南……而是借此时机动摇大景朝堂,斗垮这个储君,比任何交易来得划算。”
企图谋朝篡位乱臣贼子!如果再有人告密,说出你没查出东西,就不是乌纱帽落地那简单,而是小心你项上人头!”
郑楚之吓得浑身哆嗦:“臣……微臣领旨!”
元狩帝:“康王,你亲去扬州问审靖王及其家眷,凡京都府与其有干系名单出来,涉及淮南官场,便由你去抓捕!”
“太子,老五,既然你们坚称无辜,便是不怕火炼,就各自留在府里别外出。”
话没说太绝,也是圈禁意思。
反观当下,元狩帝怒得句句重话,‘从重从严’、‘谋朝篡位’和‘乱臣贼子’等帽子扣下来便是不死不休。
这事看来,算太子门党倒霉,郑国公府获利,焉知事后,东宫不会将矛头对准他们郑国公府?
千方百计试图遮掩淮南屯兵被陛下知道,靖王浮出水面,困局彻底摆上明面,他该怎处理?
***
牢狱里司马骄知道计划败露,心理防线溃败,又遭毫不留情严刑拷打,胡乱指出曾送过礼、或送礼给他而
可笑他看不清靖王玉石俱焚心狠毒辣程度。
这句话已然,bao露太子等人和靖王勾当,康王极为失望,但面色淡然:“太子慎言。”
太子浑身震,连忙问:“十叔,父皇知不知道孤和八叔——”
“臣不知道!和靖王勾结人只有司马骄,太子莫糊涂。”
太子嘴唇嚅动两下,深深地望着康王:“孤谢过十叔。”
太子和五皇子面色颓然,不敢多言语。
卢知院还想开口,迎来元狩帝阴冷目光:“谁再求情,律视为同党处置!”
朝官顿时闭紧嘴巴,人人自危。
元狩帝:“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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