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不敢有半句假话!”康王指天对地地发誓,“安怀德昨夜忽然想通,召狱卒来传话,道是临死前愿意将功赎罪,只求不牵连妻儿,臣弟是陪审官之,凑巧昨夜在刑部大牢,便自作主张问审安怀德直到天亮才结束。因兹事体大,脸都没洗就匆匆跑来面见陛下,哪里敢有半句谎言?”
他言罢便将新鲜出炉证供交出,大太
元狩帝:“废话和虚礼就免,朕问你,司马骄私吞淮南税款,伙同安怀德秘密屯兵可有证供?”
康王:“回陛下,前江阳县县令吕良仕经审问承认他利用天灾人祸倒卖良家女子,将颜色好女子送进各个上差后宅,其中便有淮南都漕司马骄……”
事情起因经过说清,殿内都是康王清晰响亮声音。
太子动不动地跪着,五皇子猛地回头,满眼不敢置信,郑楚之紧咬牙关,脸颊绷紧,肌肉颤抖,死死盯着地面。
元狩帝:“诸位卿家,可都听到?”
他在背后算计?如果不是他,那是谁告密?对方还知道多少?
同样问题闪过太子和五皇子脑袋,但是没人告诉他们答案。
元狩帝再次开口:“司马骄这些年直私吞淮南近四成税收,暗地里和安怀德勾结,在淮南屯兵养兵,可有此事?”
太子嘭嘭数声磕头大喊:“儿臣虽和外家走动不频繁,但是司马家清贵之名,众人皆知,司马氏家风宽厚恭谨,躬先表率,亦是家喻户晓。母后秉德温恭、淑慎贤良,为天下命妇表率,二十几年来从无行差踏错,非家风潜移默化不能得此品行。司马骄外放出京数十年,孤虽和他不熟,但是相信司马氏家风严谨,其中或有误会……父皇说有人告密,儿臣斗胆,敢问是何人?可有认证物证?如何证明认证物证非伪造?”
元狩帝:“你要证据?”
百官犹如鹌鹑,头颅深深埋进胸口。
元狩帝又问太子和郑楚之:“你们有何话说?”
郑楚之咬牙推卸责任,大声喊道:“臣无能!臣难堪大任,竟叫安怀德、司马骄干心怀叵测乱臣贼子瞒过如此重大罪行,还在御前沾沾自喜、夸夸其谈,臣实在是无知无能,无德无才!”
太子叩头,紧跟着说道:“父皇,非儿臣徇私,但凭吕良仕人之言,难以服众,焉知不是他心存怨恨,临死前胡乱攀咬他人?”
元狩帝怒极反笑:“好,问得好,但凡你对朝事、对百姓有这份刨根问底执着,有这份追求公道公理坚持,朕也不必劳心费力——十弟,事关储君和中宫,如无铁证,朕就治你造谣生事,抄斩满门!”
太子头埋得更低:“据状断之为谳狱首要,律法如此,儿臣依法行事。”
元狩帝问其他人:“你们也想要证据?”
没人敢说话,还是郑楚之回神,顶着压力说:“陛下,无供不断案,还请示证供,以便臣等心服口服。”
元狩帝:“康王何在?”
话音落,康王便满头大汗地跑进来:“臣见过陛下,臣来迟,望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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